但度王还是从她这一系列细微的动作中看了她的内心，叹息：“我的模样也苍老了许多，你自然是不记得了。”

略显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不会有事的。”

快结束了…

乔琛看着他，努力摇了摇，想说些什么安他，却什么也说不来。

“初次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她也是你这样的年纪，也是这样羞涩，单纯，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知情，怀着好奇心，天真无邪，总使人不忍伤害她。”

“战争快要结束了…”

那外界，该是个什么样的情状？

“你怎么知？”

度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当然接受不了！”乔琛没好气地回他，这人真奇怪，说一堆七八糟的话。

生父？爸爸也来到度漠了么？什么时候来的？妈妈呢？乔琛明知不会瞧见，却还是左右张望着整个房间，寻找熟悉的影。

“你认识我母亲？”乔琛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又在心中反驳，才不是这个样呢。

度王可能是看了她的担忧，宽：“别想，粟儿正在幽堂谷的密里与沈一白下棋。”

“嗯，情不浅。”

“我是古平，不是乔仫。”

什么跟什么呀，他说的话与乔琛的认知完全相反，这世界明明整齐划一，可现在却这样混。

这个…妈妈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乔琛越来越觉得这老人说话不可信了，他真是老糊涂了，总在胡言语，乔粟才不会跟那什么沈一白在一起下棋呢，战争也不会很快结束，妈妈更不会与他有过夫妻之情！

这…太诡异了，乔琛不知该说些什么，随问一句：“爸爸呢？”

“琛儿，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

怎么又扯到我母亲了？这家伙真是老糊涂了，刚刚还在说打仗的事呢，现在就聊起家常来了。或许他真的老糊涂了，连外界都知不到了，战争怎么可能轻易结束嘛。

“他们很好，”古平喃喃“战争结束了，毁灭的却是度漠…”度王古平背过去，缓缓离开这间房，苍老而无助的声音继续想起“战争结束了，度漠毁灭了…”

乔琛有些受不了这老家伙了：“战争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爸爸妈妈呢？”

嗯…”，忽又摇摇，努力抬再去看他，看他眉开笑的慈祥模样，觉得好亲切，竟忘记了说“不记得了”

由于心中想着乔粟，再看这样的度王时，乔琛不禁觉得他就是乔粟，心忽地纠起，颤抖着问他：“你不会就是…粟儿吧？”

度王略显苍老的声音继续想起：“还记得粟儿么？”

才听说它开始，便要结束了？这也太迅速了吧。

“战争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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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王也正看着她，一脸柔和。

粟儿？乔粟？当然记得他，就他那…讨厌的样，化成灰也还记得！话说，他现在在哪里呢？听说他是古平的儿，是古国的公，被他父亲接了去，现在应该在过着好日吧，这讨厌的家伙！一想到乔粟，乔琛便放松了许多，抬再看前的这老人儿，脸上还残存着未消的怒意，看上去很是俏。

度王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酝酿气息，随后平静地对乔琛说：“琛儿，你长得像你母亲年少的时候。”

幽堂谷的密？那是个什么地方？战争会波及到那里么？如果他受了牵连，灰飞烟灭了怎么办…一连串的担忧在乔琛的脑海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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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情？”知前这人是母亲的老熟人，乔琛也便不再那么羞涩，仗着长辈的温和，胆渐渐大了起来。

“嗯…有过夫妻之情。”

“我是你生父。”

既然觉得他像乔粟，就会发觉越看越像，乔琛的心狂不止，心想，不要啊不要啊，千万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