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之职以致伤及无辜同胞显得非常地懊恼。枫儿倒不觉得应该责备他什么像天草四郎这样的大魔头纵剑江湖时又何尝在意过他人性命?他没有把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错误观念灌输给织田香而是认真地教她正常世界的道理这样就应该要谢天谢地了。
“在那丫头的观念里叛徒远比敌人更为可恨可以容忍敌人却一定不能放过叛徒。由于你之前曾经和她亲匿相处现在翻脸为敌她肯定会杀你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对她心存幻想趁著可以走早点开溜吧。”
“可以容忍敌人不能放过叛徒…这个观念…也是你灌输给她的吗?”
被枫儿这样一问天草四郎明显地呆了一下之后摸著下巴苦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离开的时候天草四郎帮枫儿拆除了锁链也打开所有牢门只要她决定离去随时可以自己逃脱。
对于这份优待枫儿的感觉自然是十分怪异想不到天草四郎会对自己如此“照顾”想想自己与他非亲非故实在不知道他为何对己另眼相看?情报中的他可不是一个这么心慈手软的男人啊。
牢门已经不设防虽然天位力量不曾回复但是想要逃脱应该不困难问题是自己并不想走。
天草四郎不可能对自己说假话就算要骗人也不必说这么荒唐的谎言问题是自己仍然相信人性…不不应该这么说毕竟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自己深深知道人性丑陋的一面再说相信什么的非常可笑。不过自己却仍然想要试著去相信宗次郎。
初见面时用颤抖的小手抱住自己轻声叫著“妈妈”;缠著自己出去玩喜孜孜地为自己买来章鱼烧那时候的笑脸…这些东西都是假装的吗?这些东西真的假得出来吗?
自己也曾经在青楼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学过怎样伪装情绪露出全然与心意相反的表情与动作但就像传授这些技术给自己的义姐所说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没有办法完全以道理或是教条去臆度再怎么伪装还是会有破绽出现同样地假如这种伪装能做到完美那么…只怕当事人的心里深处也早已在伪装过程中起了变化吧。
织田香并不是人类她的思考模式、情感层面都与自己不同问题是真的就能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把一切情感模拟得那么完美心里却没有分毫感觉吗?
而如若她的心里像人类那样有著感觉那么被人视作“异种”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自己本来也不懂这些的但是经由雷因斯内战从白起少爷的身上自己体会到“异类”的悲哀小草小姐更不只一次感叹过如果早点察觉到就好了…
或许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就不想放弃或者说…不想重演白起少爷那样的遗憾。
叹了口气枫儿犹自感到苦恼毕竟只要织田香不现身自己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继续在这边蹲苦窑了。
(兰斯洛大人和泉樱小姐不知道怎样了…)
正自寻思牢门口却“呀”的一声被推开一道人影快手快脚地窜了进来刚以为是不是天草四郎又来探监又或者是狱卒送来牢饭怎知道对方一下子就扯脱牢门进到牢里来。
“去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被关在这里?我家的那头猴子呢?他没被关吗?没和你关在一起吗?”
连串问话来人不耐烦地掀起斗篷头套露出容颜。
“妮、妮儿小姐?”
枫儿著实讶异她知道妮儿被派往香格里拉接替自己的工作也听说她在池田屋事件后正赶来日本但怎也想不到会在这土牢里遇见她。她是怎么来到京都?又是怎么会到这里来救人的呢?
“喂你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会说日语吗?”
“会…”
“会就行了我这边就欠一个会说日本话的。这票日本矮鬼圣语说得乱七八糟音又怪我到京都城这边抓了几个人问说最近有没有雷因斯奸细的消息他们支支吾吾最后才说有雷因斯人被关起来谁知道会是你?”
看妮儿的表情十足一副无奈样大有“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的意思。本来她们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交情对妮儿来说枫儿是白家陪嫁过来的附属品只不过因为有天位力量比较值得留意但基本上对她仍然没有多少好感。
特别是听说这女人和哥哥有点不乾不净以后…
“既然来了总不能放著你不管你和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