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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潦倒
小宝怔了怔,不安dao:“太yang王你劳累了半天…”
秦yang摆摆手:“带路吧。”小宝是纪霜霜的贴shen丫鬟,在情在理他也不能不尽心相助。他吩咐院子中的护卫转告纪禹等人,便跟在小宝shen后。
小宝yan中泪hua闪过,见秦yang确是一腔热忱,便不再推托。当下小宝在前,秦yang三人在后,在几chu1ting园间左转右拐,来到西边一chu1相较僻静的院落。
小宝远远指了指第三间厢房,咬着红chun轻声dao:“那人就在三号厢房居住。他不想见到我,我就不走近了。太yang王这次相助之恩,小宝永生难忘,日后必会相报。另外…”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间厢房,低声说dao:“另外,请太yang王不要告诉那人是…是我求你来的。”她行了个礼,低着tou匆匆走chu了院子。
夕岚个子不高,仰起小脑袋恰好将小宝脸上的神se看得清清楚楚。小宝走远后,夕岚望着地上斑斑点点的泪迹,幽幽叹口气,拉起秦yang的大手dao:“里面是她喜huan的人。”
秦yang默默点tou,他在踏入小院的时候就嗅到了一gunong1烈的酒味,酒味正是从第三间厢房里传chu来的。
“火yan”一扫,秦yang已从气息中辨认chu房中那人是谁,顿时怔住了。
是他,居然是他!秦yang苦笑着摇摇tou,迈开步子走到门前。
门前一直有个仆人伺候着,正无jing1打采地打着呵欠。见秦yang来,慌忙要行礼。秦yang摆摆手,示意仆人离开。自己则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yan中的是满地的酒坛子,cu略一看不下十个。
房中一个衣衫不整、tou发披散的青年人正坐在床边的地上,形容枯槁,落魄至极。听到开门,他连tou也不抬,依然不停地guan酒入口中。嘴里嘟嘟嚷嚷地唠叨着什么。
他用的是左手,还在不断地颤抖,右手臂则无力地低垂着。酒水从他嘴角liu下。早已将他的衣襟沾shi。
酒坛不大,ding多只有一斤酒,很快就倒空了。
那人连将酒坛扔远的力气都没,只是将它随手往地上一推。又去拿另一坛酒。酒坛到手,他摇了摇,却是空的,他有气无力地丢下,又去拿旁边的,一连两个都是空坛子。
“酒呢?拿酒来!”那人哑着嗓子大叫起来,同时挣扎着爬起来要伸手去拿远chu1的酒坛子,但他脚步踉跄。竟连勉qiang走几步路的力气都没。
他刚爬起来,脚下一ruan就要跌倒。
忽然从旁边伸chu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手很稳。很有力,也很温暖。
那人抬起tou,原本颇为英俊的脸庞满是憔悴,涣散的yan神落在秦yang的脸上,良久才聚起了焦点。他全shen忽然颤抖起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秦yang,声嘶力竭地喊dao:“你…你来zuo什么?该得到的你都得到了,还要来抢我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你抢!”
秦yang心中说不chu的酸楚与同情,丝毫没运功相抗,任由他推得自己连退数步。但yan看着青年又要跌倒,秦yang再次抢上两步,重新扶住了他。
秦yang嘴chun动了动,却没法子说chu话,好久才说答dao:“是我亏欠了你,夏兄。”
夏辛,他竟然是夏辛!昔日纪霜霜shen边最chu类ba萃的剑手、北路元帅夏之章的独生子夏辛!
yan前这个醉生梦死、消沉至极的酒鬼,就是大半年前那英气bobo、如chu鞘利剑的少年剑客夏辛?秦yang几乎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夏辛霍然抬tou,颤抖的左手一下子揪住秦yangxiong前的衣襟,布满血丝的yan睛死死瞪着他吼dao:“你欠我?你欠我什么?是我自讨苦吃,是我不自量力,明知她心里只有你,却要和你抢她!现在你已得到她了,为什么还要来看我的笑话?”
夕岚和红玉见夏辛状若癫狂,都惊呼着扑过来要拉开他。
秦yang微一错步,已挡住了两个小姑娘,伸手拦下她们:“别过来,这是我和他的事。”
红玉不明所以,和夕岚对视一yan,夕岚朝她摇摇tou,两个小姑娘一起停下了脚步。
秦yang平静地凝望着夏辛,轻声dao:“我是受人所托,来医治你的伤势,放心,你的伤再重我也能治好,让你和以前一起使剑,武功丝毫不损。”
夏辛愣住了,随即更加用力地揪jin秦yang的衣襟,急急问dao:“是她,是霜霜让你来的?”但他很快又自嘲地大笑起来:“怎么可能?她gen本就没过问过我的死活…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神se却比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