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杨彪咳嗽一声，接着：“方才的论，使人耳目一新，却不知此论，从何所得？”

蒋学士一时目瞪呆。

陈凯之不及多想，便：“这是学生胡说，此戏言也，请莫当真。”

抱歉，更晚了，今天的思维有迟钝，码得比较慢，好了，老虎休息了，大家也早些睡，晚安！

蒋学士的论很简单，就是攻击陈凯之的论，其实任何论都有错误，陈凯之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怎么可能会没有漏呢？甚至里有着很多漏，所以要找到漏，实在太容易了。

此时，陈凯之继续：“蒋学士方才所指摘的问题，学生非但不行袒护，反而要极力赞成，因为学生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本就有错误，可只要吾等认为我们的方向没有错，那么提越多的问题，才可在实践之中，去找解决的方法。”

蒋学士终究是好面的人，此时如鲠在，既不好再反驳，又有骑虎难下。

先从一县试，之后再慢慢推广，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实践的本质，压就不在于完运行，本质在于，在实践的过程中，去寻找漏，去找问题，去尝试解决问题。

大家还以为陈凯之这个家伙，一定会针对这些漏，和蒋学士行一次激烈的锋。

陈凯之则朝他。

“呃…”蒋学士突然觉得尴尬的。

这意思是：别瞎比比了，起袖加油才是最实际，哪有这么多废话。

说好了的下威，结果…这个画风，怎么有怪怪的？

…

所有人的脸都变了。

谁晓得陈凯之这个家伙，直接撇开了这些缺，抛了实践论。

额…这个观念，确实是有些超前。

这样也行？

直接将蒋学士搜刮肚预先所想好的一切缺陷吊打，这几乎等同于是惨不忍睹地将蒋学士在地上。

此时…

陈凯之则是笑地继续：“学生自从来了天人阁，得见先生，方才知天人阁果然非同凡响，历来文人之间，多是相互捧，捧的多，批评的却少，尤其是许多批评，词不达意，不知所谓，唯独先生没有因为学生是客人，而对学生下留情，反而字字如刀，对学生的文章提质疑，所谓药苦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先生如此，教学生佩服，君相，本就该相互拾缺补漏，只有这样，才可以使人受益，学生多谢先生。”

坐而论，每日可以想千千万万惠民之策，可也只是在此空想而已，于民何益？于国又有何益？”

呼…

陈凯之笑了笑：“总而言之，无非就是尝试，不去尝试，怎么知可以不可以呢？一个府若是推广成了，就可以推广至一省，天下的事，若是觉得可行的，就该去实践，若是学生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当真有错，那么若是实践之中了问题，学生可以第一个请罪，可若是实践的好，为何不去？学生是读书人，知坐而论，何其容易，写一篇文章，也不过费一些笔墨的功夫而已，即便是学生与公在此辩驳，胜了如何，败了亦如何？这对于天人阁之外的世界，又有什么影响呢？”

不过陈凯之也拿不准这实践论，会不会招致这个时代的人反，他抬眸看着杨彪，却见杨彪微微蹙着眉，似乎很希望和陈凯之继续探讨下去。

杨彪却是眉皱得更厉害了，反而不依不饶地：“不不不，这绝非戏言，陈凯之，这里乃是天人阁，你不妨细细来说一说。”

蒋学士心里暗厉害，初时他还以貌取人，现在才领略到内里果然是非凡，他忙：“哈，老夫确实是想要考教你，不错，很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人。”

好了，现在人家的梯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时候还愣着什么，当然是着节奏走，赶就坡下驴了。

可是他知，自己其实已经输了，几乎是完败，当自己自以为自己寻找到了攻击陈凯之论的手段和方法时，陈凯之直接将这些揪来的错误，当完善的良方。

心里想，这算不算过关了呢？

陈凯之朝蒋学士拱手作揖，很诚恳地：“公之所言，学生以为然，此乃金玉良言，唯有先生的论，方可使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将来在得以实践之后，找更完善的方法。”

而事实上，蒋学士也期待陈凯之在这些问题上纠缠，因为陈凯之一旦和他在这方面锋，势必会陷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