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恩的心沉了下去，他们打算，确实是死无对证的主意，可你陈凯之，也有资格玩死无对证？

于是他努力挥去心里的不安，很是镇定地继续说：“那便将兵司其他人叫来对峙，你的话，不足为信，请兵司的人来！”

陈贽敬等人，则是冷旁观，这王甫恩的问题，也正是他们想要问的。

他说到这里，泪便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他是先行的宦官，最早带着禁卫了学，等寻觅到了事发的地，他直接了下去，若不是由人搀扶，本爬不起来。

太后觉得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

陈凯之笑了笑，一双看着王甫恩的目光掠过几分冷意，这人也是一心想他死的，那他也不用什么客气了，随即很脆地：“也死了。”

凯之，惊愕地：“死了？”

却在这时，有人急匆匆地赶来，这人一面疾走，一面牙关打颤，在这长夜里，他的面苍白，显得极为恐怖，仿佛…夜里撞到了鬼一般。

他到了这儿，战战兢兢地拜倒，磕磕地：“娘娘，禀娘娘…才…才…”

人群顿时沸腾，太后奇怪地看着陈凯之和王甫恩二人枪剑，心里却也起了疑窦，凤眉不由的皱了起来。

百官们也都是面面相觑，觉得很难接受，纷纷看着陈凯之。

上千的东城兵司官兵…死光了…

他一都不相信自己的儿会死，不怎么说，他儿边一千人多官兵，飞鱼峰也就几百来人，真的打起来，陈凯之还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他捋着须，一脸不以为然地说：“他们也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不过他现在唯一奇怪的是，自己的儿，还有那些兵司的官兵都去了哪里，于是忍不住怒：“事到如今，谁和你油嘴，娘娘和诸公俱在，你还想油腔调吗？快说，人在哪里？”

是啊，人去哪里了？怎么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个陈凯之，满胡言语，不过此人历来狡诈，十有八九是在玩什么样，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难…是勇士营…

太后亦是觉得奇怪，却是不声。

这气，似乎像在嘲笑陈凯之，你说死了，怎么可能？那你来告诉我，怎么死的。

赵王诸人，更是如遭雷击，不对，不对，理智告诉他们，有哪里不对，可是他们知，这宦官是不敢骗人的，难他们说，这些人都被围歼了，一支千人的军，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围歼，那么…这需要多少兵，即便是一营三千人的羽林卫，只怕也无法到吧？

这小宦官才怯怯地：“在…学…学…飞鱼峰山脚下…发…发…发现了东城兵司的踪迹，他们…他们统统…统统都死了，遗留下来的尸首，据估算，近有千…千之多，满目疮痍，尸积如山…”

陈凯之见王甫恩一脸不信的神，便没打算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夜闯飞鱼峰，被我所杀！”“哈…”王甫恩不知怎的，心里竟突的开始有儿忧心。

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在了这人的上，太后则冷着脸：“说！”

可笑！

他摆侍郎的威严，声俱厉。

“哈哈…”王甫恩很快定神，他儿王养信不可能死，王养信的边还有一千多官兵呢，这绝无可能之事，一定是陈凯之事先来，故意耍诈，想要扰他的心志。

那是怎样的景象啊，满地都是死尸，那熏天的血腥气弥漫得到都是，宛如修罗场，他已吐过了第四次，现在觉自己的胃里火辣辣的，犹如火烧一般。

王甫恩终于轻松了。

他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儿一不留神被人袭了，现在陈凯之说兵司的人都死了，他反而笑了，这陈凯之，连糊人都不太明啊！

情况似乎有不对，不过他在兵多年，对于军务多有了解，这双方的战力实在太悬殊了，觉得王养信落败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如鲠在，魂不附的模样。

这小，还真是诡计多端啊！他心里只是极端遗憾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杀人灭的机会，却很快又镇定下来，一脸云淡风轻地问：“如何死的？”

“是啊。”陈凯之笑地看着他，此刻，他的声音也变得冷漠起来：“当初大人和王校尉，不就打着这个算盘吗？”

他的话音落下，一下，这里安静了。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