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王世杰犹豫了一下：“甘泉里，太皇太后前几年，只专心一件事，便是教授两个‘皇’读书，其中一个，便是当今陛下。”

王世杰：“另一人，所学的，和当今陛下所学，一般无二。”

王世杰叹了气：“卑下与晋城军节度使的长公好，让我去见他一面…”

“另一个呢？”陈凯之冷冷。

王世杰苦笑：“这是明镜司的意思，当时明镜司觉得事态有些急，索直接动手。”

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真的非常可怕。

陈凯之随即：“你见过太皇太后几次？”

“三次，有两次是太皇太后驾临洛之前，在甘泉的时候，罪官曾暗中去见过她两面。”

陈凯之了一气：“甘泉的事，你知多少？”

王世杰摇摇，苦笑：“罪官对此，所知不多，起初，是有些不好，有人上了仙药，吃过之后，竟发现确实能够驱寒，只是…”

陈凯之心里思量，衍圣公是一个，王世杰是一个，都是被仙药所控制，太皇太后在甘泉暗中经营，竟能使这么多人供她驱策，或许，这仙药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当初晋城军的叛，竟果然是太皇太后布置好了的。当初，晋城叛军的目的，本不是太皇太后，而是赵王，太皇太后是希望借此机会，一举铲除掉赵王。

太皇太后果真是工于心计。

陈凯之一下，全明白了。

“我…”王世杰犹豫了一下，一双眸里泛着淡淡的光芒：“因为…五石散。”

吴佥事正准备要走，却是驻足，看了着陈凯之。

这计谋真是太了，让人都想不到。

“十几日之前，让罪官见机行事。”

“何时给的？”

“我…”王世杰犹豫了一下：“三年前。”

陈凯之便笑了：“明镜司的意思，还是杨昌的意思。”

“从前，还让你过什么？”

陈凯之则笑的看着他：“早说，不就没事了，那密旨，可是太皇太后给你的？”

“你就甘心任她驱使，你是顺化军都督，顺化军并非驻在关中。”

“你是如何知？”陈凯之凝视着他。

“无名。”

“是杨昌的意思。”

只是恐怕连她都想不到，勇士营竟抵挡住了晋城叛军。

不错，这个杨石，肯定不是大嘴，恐怕这事，也是太皇太后暗中授意给王世杰的，这显然是给王世杰足够的信心，让他不要有所顾虑。

“是。”

颤：“我…我招认，我招认…”

太皇太后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完全不是一般人，若不是方师叔和自己的谨慎，估计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罪官的意思是，没有名字，他的名字，随时会更换。”

陈凯之目光灼灼的盯着王世杰，今日许多事，都可从王世杰的里得到印证，而即便只是这冰山一角，也足以令自己觉得震惊了。

陈凯之不禁皱眉，他猛地想到，衍圣公似乎也服了五石散，现在，又是王世杰。

王世杰稍稍犹豫，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第一次去，是陪着说了会儿话，吩咐为好好带兵。第二次，是命罪官去办一件事。”

陈凯之皱眉，很是惊讶的问：“无名？”

陈凯之微微。

“就是等衍圣公府有了消息，便立即行动。”

陈凯之不禁笑了，是呢，那个人，只是一个替，既可以是陈无极，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自然不需要任何的名字。

王世杰只叹了气，显惭愧和后悔不及的模样。

五石散…

陈凯之微微一笑：“那皇可有名字？”

“只是此后…方才知，原来你被仙药所控制？”陈凯之冷笑。

“见机行事？”

陈凯之淡淡：“你何时勾结了太皇太后…”

“这…”王世杰犹豫了一下：“罪官毕竟是朝廷命官，虽是被仙药控制，可心里，难免对于效忠于私门，多有忌惮。当时领我去甘泉的乃是杨石，他告诉罪官，让罪官放宽心，用不了几年，新天就要登基，而到了那时…”

“可是据我所知，衍圣公府的消息还未传到你的手里，你就已经动手了。”

这样一想，陈凯之眯起来：“有多少人，吃这‘仙药’。”

这样看来，故去的那个衍圣公，莫非…其实也在太皇太后控制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