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沉片刻，却是摇摇：“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陈凯之一笑，举步便走，他突的回眸，看向吴佥事：“对了，汝王，行踪可打探来了吗？”

陈凯之颔首，微微一笑：“去北镇抚司吧。”

他说着，竟是摘下了斗笠。

汝王…

一路回到了北镇抚司，刚到门，门便有力士：“殿下，有一人求见。”

“是是是，卑下倒是想起来了，关中之地，遍布杨家的耳目和线，锦衣卫若是贸然前去，未必能讨得什么好。不过…想来，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太皇太后会不会立即请那皇来京师呢，倘若是如此，不如，半途截杀之。”

“那是很久以前的旧事了。”汝王叹了气，目光飘得很远，很远，似乎想起了往事，叹起来：“想不到，在这里，竟还有这么多人记得。”

“为什么要半途截杀？”陈凯之奇怪的看着吴佥事。

这人见了陈凯之来，也你没有站起，却是：“北静王殿下，有礼。”

“这却不知，不过…他手里拿着的，却是济州知府邓健的荐信，卑下在想，济州的邓知府和殿下…”

“殿下教诲，卑下铭记在心，殿下，现在既然知，这甘泉里，竟还有一个这样的人，是不是立即让锦衣卫…”

因此陈凯之不禁上前，：“还想请教。”

陈凯之顿时明白了，阔步去，到了厅中，便见一人上罩着斗笠，遮住了上半边脸，安静的坐在那里，整个人显得很神秘。

这个人，看不到面容，不过从他的材和型，陈凯之却全无一印象，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人。

陈凯之慨然：“这是太皇太后的杀手锏，此番即便将其送来洛，也一定是严防死守，想要截杀，并不容易，而且还极容易打草惊蛇。何况，本王最不担心的，反而是这个皇，因为这世上的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关于今日的讯问，一定不可张扬去，倘若太皇太后打算将这伪皇到京师来，势必要准备最后的摊牌了，摊牌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太皇太后是个极谨慎的人，一定会最周全的准备，依本王来看，太皇太后不但会让这伪皇来京，便连她在关中的力量，也会倾巢而，这样也好，那就决一死战吧，本王，还就怕他们不敢来呢。”

吴佥事一呆：“不知殿下…”

这人沉默了很久，才笑：“老夫自知，殿下一定会问的，若是不问个清楚，接下来也无法谈下去，罢…那就见一见天日吧。”

陈凯之一呆，一双眸惊恐的睁大，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陈凯之哂然一笑，这一年来，已经极少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般的‘有礼’了，每个人见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可见此人非同一般，因此他便笑了笑：“敢问朋友姓大名。”

陈凯之微微一笑：“只是听赵王殿下，提起过老王爷。”

陈凯之微微皱眉，却还保持着镇定，似乎很耐心的在等此人自报家门。

“没有。”吴佥事摇，苦笑：“倒不是卑下不肯尽力，其一是这汝王行踪本就诡异，至今没有任何的蛛丝迹，其二，这件事不得外，所以差遣的人，定是绝对信得过的人，却不敢大张旗鼓，四图索骥，真正能动用的人手，不过数十人罢了，让他们打探，不啻是大海捞针。”

这面目丑陋到无比的人叹了气：“未亡之人见过殿下，殿下想必也等老夫很久了吧。”

看了他一，便笑了起来：“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肋罢了，抓住了这个，什么事就总能到渠成。”

陈凯之朝他看去，只是见到了他上半边脸，却是微微一愣，这脸竟是畸形，又或者说，几乎都是伤疤，显然是灼烧留下的，他的发稀疏，了脑壳，脑壳上竟也有目惊心地伤疤，像是经历过无数的生死的人。

这人就是汝王，只是…陈凯之原以为，此人既是幕后策划了许多事的人，定是相貌堂堂，或者是仙风骨，可见这可憎的面目，却还是觉得无法接受，随即，陈凯之：“原来竟是殿下，殿下…的伤疤，莫非是十几年前留下来的？”

里说有礼，却还是坐着。

“何人。”陈凯之心里还思咐着王世杰的供词，此人的供词真真假假，还需自己慢慢的消化，因此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