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摇摇：“老王爷节哀。”

汝王眸眯得愈发甚了，朝他郑重的开说：“本王自知，此番登门，肯定是要十几年的事，而这十几年前的事，想来你知的已不少了，可想必有一件事，你却不知吧。”

“…”陈凯之瞬间一脸懵，有些被惊到了。

是啊，既然太皇太后心有所属，而且还和汝王疑似可能生了一个儿，理，汝王不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的。

陈凯之躯一震，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问：“老王爷说了这么多，莫非得的结论是，太皇太后娘娘，虽是，可心里，却还是着老王爷？”

卧槽，这就有尴尬了。

陈凯之呆了一下，一双眸惊得都要凸来了：“还想请教。”

汝王又是长吁短叹：“老夫只是说，极有可能。此后，太皇太后才生了赵王，你难不觉得，太皇太后对先皇帝和对赵王有些不同吗？太皇太后对先皇帝，虽是利用原因颇多，可还是有过的，只是对赵王…”

“不。”汝王摇摇：“当初，本王曾去关中，就住在杨家，曾和杨家之女，也就是今日的太皇太后相见，当时，也算是两情相悦，因此，老夫才向父皇求亲，杨家乃是大族，父皇对此，倒是允了。只是可惜…你知为何，她却又嫁给了本王的兄长吗？”

汝王眯着，没有否认。

陈凯之不禁慨：“既如此，那么事后，老王爷为何会到今日这一步呢？”

陈凯之说着节哀，心里却是吐槽，这真尼玛的有狗血了。却不知，是太皇太后勾搭上了景皇帝，还是景皇帝看上了太皇太后，于是行抢了自己兄弟的心上人。

可再抬看汝王目惊心的模样，陈凯之却丝毫不为这段情有什么，因为事后看来，这是一场大的悲剧。

陈凯之心中一颤，这老王爷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说，因此他并没表现的情，也没太冷淡，而是正：“还想请教。”

笑，陈凯之都看不，看在他的声音还算轻柔，带着几分懒散的贵气，他淡淡说：“人心何止是可怕，而更可怕的却是妇人之心。”

汝王叹了气，语气变得缓慢起来：“太皇太后不久，就传知有了，她的第一个孩，便是先皇帝。”

陈凯之微微皱眉，觉得汝王话里有话。

可现在，这久违的脑却是大开，突然涌现无数的奇思妙想，此等狗血之事，真尼玛的…服了。

汝王苦笑：“因为杨家之女，也就是这位太皇太后，了京师，而恰在那时，父皇驾崩，老夫的兄长景皇帝克继大统，恰好也看中了她，于是，她便了。”

可说起这样伤心的事，汝王却没任何表情，声音显得很平静：“你知是为何吗？因为这是老夫，向父皇提的这门亲事。”

汝王笑了。

陈凯之已经日渐的成熟稳重了，他自觉地自己的想象力已经逐渐的匮乏，毕竟经历了太多的事，再不是从前那天真浪漫的少年郎。

陈凯之，觉得认同，可细细一想，又觉得好似是一竿打翻了一船人，便又摇：“老王爷对此，一定有。”

“是老王爷的儿？之前，太皇太后与你…”陈凯之一脸懵，真他妈狗血呀。

汝王却是淡淡的：“我知，你一定觉得事有蹊跷，老夫既是来坦白心迹，自然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这第一个孩，也即是先皇帝，其实…极有可能…”

陈凯之不禁有些同情他，叹了一气，：“想来，一定没有得到恩准吧。”

汝王的睛仿佛是暴眶的，因为眶亦是伤痕累累，早已变形了，因此显得尤其的可怕：“太皇太后未嫁之时，当时，老夫的父皇还在，原本，杨家的这位女，原是要嫁给老夫的。”

这一次，他的笑容却如凉透了一般，宛如夜枭一般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你若是以为，太皇太后只是如此，那你就太小看了太皇太后了，此妇人的恶毒，比老夫想象中还要十倍百倍，你想知，为什么吗？老夫告诉你，其实，这一切…只是一个陷阱，因为这个陷阱，而贻害了天下…”

他说着，竟是悲不自胜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