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如顿时颓然，打了个哆嗦，大叫：“臣…也是迫不得已啊，陛下，臣是迫不得已…臣…臣吃了仙药，一日不吃，便浑难受，臣…若没有仙药，便没有法活了啊，这杨…杨正答应了臣，不但事成之后，要请臣阁…还说…还说…”

既可杀人，又可在杀人之后，镇住朝野，汝王，便是这个获利最大的人。

不过显然，他绝没有承认。

可汝南王面上的表情，本无从看到。

陈凯之冷笑：“那么，来人，将吴孟如拿了，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字。

汝王沉默了。

至于让吴孟如阁的许诺，多半也足够让吴孟如铤而走险了，大陈能够阁的大臣，往往都是从礼尚书、吏尚书之中挑选，偶尔，也会有兵、尚书升任，可唯独这工和刑，虽也是在六之中，却极少有尚书能够以此为板阁，吴孟如原本这一辈，怕就是这兵尚书到了，因此，阁对他而言，有致命的引力。

若是当真如陈凯之所言，这确实是一个好算盘，读书人围了洛，表面上是，实际上，却是制造一个实。所谓的陷害靖王，也本不是要让陈凯之怀疑靖王，而是要去除靖王的影响力，若是这个时候，叛军动，伪造圣旨，声声，是护驾，只要中混，那么，皇帝的生死，也就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了。

陈凯之则讽刺的：“是朕异想天开吗？那么…”陈凯之突然恶狠狠的看向那刑尚书吴孟如：“吴孟如，你来说，你得了杨卿家多少的好，或是受了他什么裹挟，你以为，朕不知？”

“没…没有的事…”吴孟如吓得战战兢兢，忙：“臣冤枉的，冤枉啊，臣…臣没有都没有。”

可并不代表，每一个人的心理素质都有如此大，至少…在陈凯之看来，吴孟如这个刑尚书，将一切罪责指向了靖王的人，远远比杨正孱弱的多。

“叛军…”群臣顿时变，若是陛下说的没错，假若当真有叛军来，到时…

当初的衍圣公，和仙药有关，后来，又查不少人，和仙药有关，现在，竟连刑尚书，竟也沾上了仙药，由此可见，这杨正为了控制别人，不知拉了多少人下。

吴孟如吓得脸惨绿。

一下，大殿中哗然。

在这个过程之中，只要陈凯之一死，汝王当政，那么就可以将弑杀陈凯之的责任，栽在靖王，或是勇士营的上。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只怕这个时候，那些声声，自称护驾的叛军，已经动了吧，你们…蛇鼠一窝，想要谋害朕，难到了现在，却又不敢认了吗？”

陈凯之却依旧伫立着，冷冷的与汝王对视，汝王的中，奇的沉静，他一字一句：“陛下难不嫌自己过于异想天开吗？”

汝王若真是杨正，这人的心理素质，定当极好，多半即便是铁证如山，也能够心平气和的抵赖的。

吴孟如吓得哆嗦了一下，陈凯之的话，显然是危言耸听，可他这样的人，主掌刑名，那堆积如山的卷宗里，多少耸人听闻的事他不曾看过，因此，早就将人看了个明明白白，现在经陈凯之一提醒，他竟下意识的朝汝南王看去，这是一正常的心理，似乎想要从汝南王上，寻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又是这仙药。

陈凯之冷笑：“冤枉？你以为，到时叛军以护驾的名义了，你还可以和杨正一般，最终可以分享胜利的果实吗？你以为，这位声声，自称是汝王的人，需要许多人知他的底细吗？你错了，你虽是他利用的棋，可因为你为他罗织这么多事，等叛军来，不但要趁除了朕，只怕连你，也要一并除去，因为…你知的太多。”

合适的时候，比如说今日，你依旧可以以皇室的份来，得到天下各州府，以及百官的拥护。想来现在…你的叛军，已经磨刀霍霍了吧，他们会假装读书人围攻洛，奉旨护驾的理由，趁机，来到这里，趁着混，将朕杀死，到了那时，中大，而你便可以适时的站来，稳住叛军和群臣了。杨卿家，到了现在，你还想抵赖是吗？”

许多人不安的四张望，一个个觉得脖有些发凉。

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