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曹没有想过不念会说这样的话来。

归去？

“你也别忘了他不过是婢女所生！没有能力的人，纵然是帝王之家又如何？以你当初杖毙蹇图，大败黄巾党，还不够？孟德，你清楚的，当初你可以施展抱负，那是有爷爷在。如今，你唯有自己羽翼先丰满，才能凭风而舞！”

对上不念那认真的双眸，曹没缘由的有一丝慌了神。这样的不念，他从来没见过。运筹帷幄之中，将凡是都看透的不念。

凭风而舞？！

曹有些不解的看着不念。他之前的那番话，当然是怕不念误会，以为自己后悔带她逃离洛而说。可不念的话里，分明带着其他的意思。

不念一气，缓缓：“孟德，这天下大势，不是说你没资格担心，而是如今的你，没底气担心。你还不明白吗，皇上对张让与爷爷的信任、依赖、，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当初爷爷在的时候还好，能与张让这大臣对峙，可如今…我们能的，就是等皇上…归去。”

不念咬了咬下，下定决心般的转过看着一脸惊愕的曹，然后伸手指向天际：“你看这场太雪，不是最好的预兆吗。纵然乌云盖，光却还是会笼罩整个大地。会带来希望与生机。就算新芽饱受再多摧残，天到了就是到了，没人能阻拦。你如今要的，就是利用好爷爷给你的毕生钱财，学袁绍招贤纳士，礼待天下有能之人。”

这念虽然大不敬，却也的确是事实。想到这，曹忍不住：“可皇上如今正值壮年…”

等皇上驾崩？

“凡是皆有变数，你怎么知皇上究竟能有多大福泽？”

不念当然知自己不该半历史，稍有差池，今后的世界都会发生变化甚至毁灭，也许连她都会不复存在。可既然…连不该存在的孩都已经想要生下，这样的些许拨…

“好！”曹了：“那就留在此，等今后的凭风而舞。”

“你要我…学本初？他有四世三公为背景，我不过是宦官之孙…如何能招揽到…”

不好。”曹支吾着。

不念苦笑着转过。

对于她而言，这些历史当然再清楚不过。

不久的将来，汉灵帝就会病故。何皇后扶持年幼的太登基。接着…内的政权争夺她无法一一明，却清楚西凉的董卓会率领大军，直洛，挟天。

没有理会曹的惊讶，不念一边走向才新芽的柳树旁，一边：“如今太殿下和协殿下尚且年幼，如果皇上不幸归去，那张让他们势必会掌权朝野。袁绍蠢蠢动多年，何皇后的哥哥大将军何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生灵涂炭，江山岌岌可危…”

不念显然是犹豫了一下，随之才挣扎着笑意：“当然是好。此刻，没有比此地，更适合你的地方了。”

曹手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