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中，却听后几名婢女们的窃窃私语声。

这句话凄厉而包苦楚，说的在场的人无不脸一变。

就连不念，脸都极其难看起来。

就算内心再如何不想承认，却必须看清那个事实。

那就是…自己不想离开。

相比之气的大哭大闹，周儿此番却突然平静了许多，她任凭家仆一左一右托着自己往宴席外而去。一路上，看着那些或幸灾乐祸的女，那些或心有余悸的女，竟是狂笑了来：“你们以为自己能得意多久？以为自己能受多久？不过…都是替代品…”

不需要他人提，她自己也知是得到了由心娘亲的福荫。自己明明不是贪慕荣华富贵的人，明明此刻应该想尽办法逃离曹…可…

不念抬望向那首座上的男。因为夜的朦胧与席位的差距，她始终没能看清曹如今是何表情。

嫣然脸上垂挂着笑意，声音中却透着冷：“今儿的晚宴太嘈杂了，有些人的嘴…真该起来。不如趁着周儿被罚，也一并了吧？！”

自己不过是丞相大人心中的一个影。那影虽让人难舍，可想要多少，便会现多少。只要曹想舍弃了，那就再没立足之地。

众女眷服帖的齐声了句：“是。”唯独嫣然发了一声冷哼，但曹却并未责怪。

平日里，她虽然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心中却也看不得周儿那嚣张跋扈的。

不念的手不知不觉攥衣裙。

不念拿着象牙筷拨着前的致的菜肴，却不知味起来。

“闹够了吧？”见宴会上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曹才缓缓开：“闹够了就吃饭吧。我难得回府，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歌姬脸一变，慌往绝馨那望去，只盼绝馨能替自己说上一两句。可绝馨却笑不笑：“妹妹说的极是呢，该整治的，那便整治了吧。”

原来…传言是真的。

不过区区替代品，倒还真以为曹对她有多喜了。

周儿脸煞白的望着默不作声的曹，终于明白自己再怎么挣扎，今日的宿命算是定下了。

分‘她’的影。”席位上，暗地里一直服从绝馨的一位歌姬忍不住嘲讽起来：“如夫人可真是‘赏罚分明’。丞相大人都没发话呢，你倒先罚起来。也不知真是为了丞相大人的名讳，还是为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嗯？婢女份的…如夫人？”

无所谓？心痛？为难？

如今既然嫣然先一步下手了，红脸也唱过了，她何乐而不为？

想待在他边呢。想陪伴在这男的边呢。想要…看着他平安无事，看着他叱咤天下。

“这个如夫人可真是厉害，听说她除了由心小和曹丞相，谁都不怕谁都不呢。刚那个周儿倒是稀奇，还说什么替代品，那卞夫人和如夫人，眉五官不是都很特别？哪有半分‘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