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的一僵。有那么片刻，他觉得不念回来了，他的不念回来了。可是…她不是啊，她明明不是。他不能上除了他的不念以外的女，他不能！

可惜，你不是我的不念。

由心看了曹和不念，嘿嘿一笑，三两步跑到嫣然侧，对不念挥了挥手，由嫣然牵着就渐渐走远。

郭照默默转看了曹和不念消失的方向，心中却隐约觉得这环夫人与其他女不同。恐怕夫人心里也是知的吧，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不愿承认在丁不念消失的十七年后，会被另一个女无端端这样替代。

今晚上发生的事已经足够众人恢复好多日，再待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一听这番话，立刻都附和：“对对对，天已晚，大家都去休息吧。”

想陪他走完这一条漫长的、看不到尽的路。

“不念…”

风雨也好，荣华也好，想要陪他一直走下去。

得到他的允许后，女眷们纷纷行礼退散开。那两个本该受罚的婢女讪讪的站起，对不念和由心了句谢这才颤颤巍巍的离去。

曹默不作声的。

不念略有尴尬的和曹对视一，刚想开说什么，曹却已经屏退了家仆和婢女，拉着她的手往小上走去。

“我虽不太女眷之中的事，却也明白，要在这铜雀台活下去，实属不易。你放心，我会保你周全，但你也务必记住，不要去掺合其余女眷的争斗。荣华富贵，枕无忧，我都能给你。可是你记住了…不你多么像她，唯独我的，我没办法给你。”

的，我没办法给你。”见气氛沉默下来，由心笑笑：“都别愣着了，这场晚宴算由心的不是，给搅和成这样。”

“孟德…”她忍不住这样低声开。柔和的声音却被晚风渐渐散。

绝馨嘴角挤一丝笑靥，压住心中的怒意：“算了，环夫人初铜雀楼，就让她多陪陪丞相吧。丞相大人不过是图个新鲜劲，今后会如何，还不一定呢！”说罢，绝馨一个甩袖，转就坐上辇车而去。

漫漫长，曹和不念一前一后的缓缓走着。因为没有辇车相送，这回往铜雀楼的路显得尤为漫长。

黑夜中，一盏琉璃灯缓缓隐现来几人影来。

一个伶俐的歌姬急忙笑：“由心小这是哪儿的话，既然没事了，天也晚了…不如，就这样退了吧？”

可是…

所有的移情，都不过是借。

她想陪他走完。

不念忍不住抬去看前端曹的侧脸，这一条看不到尽的路，就好像会把一生的时间和力气都耗完一般。

“夫人。”郭照提着灯看着曹和不念渐渐走远的背影，略带迟疑的开：“夫人，今日丞相理应该留宿你房中…是要郭照去唤住丞相大人吗？”

纵然不念心中不愿承认，却必须得面对一个事实。

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