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嫣然好不畏惧的模样，好一会，曹才将怒气渐渐散去。略有迟疑后，曹开问：“今日派陌生婢女去环夫人那送红药膳的，可是你？”

嫣然微微抬手，指尖划过那红的指甲：“大人，我难说错了吗？你是知的，当初嫣然亲自给自己喂下红，都没皱一下眉。至于这些年，赏赐她人喝下的红也不计其数。若真要了，又何必遮掩？难不成，我给这环夫人喂红，丞相大人还死了嫣然不成？”

“大人，恕嫣然多嘴，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人若真心想找个女去疼，倒也是应该。夫人离开那么多年…生死未卜，消散无踪。我们心中都清楚，她永远不会再回来。可大人你女眷诸多，若真是环夫人，还是雨均沾的比较好。否则…大人你只是害了她。”

“嫣然！”曹开叫住嫣然：“我…我没有。”

曹也不避讳“是啊，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这些年，因为不念的关系，他一直纵容着嫣然，任凭嫣然时时来戳自己的痛楚。可今日…

嫣然眉一抬，微微一笑。

“陌生婢女？若是我派的人，何必躲躲藏藏，找什么陌生的婢女？直接把环夫人叫唤了去，当面下红不就得了？”

这一刻，曹觉得自己的辩解都苍白起来。

嫣然一声冷笑：“大人。那不是夫人，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十七年来，你还不明白吗？夫人…她早就被你走了！”

当初青涩的年华，她几少施脂粉。如今在曹左右，时常妆艳抹，束发髻，倒也显得妩媚多姿。只是中的傲气与默然，再也找不当年一丝的稚气来。

“嫣然…”曹的语气中，显些许无奈。

“嫣然，这些年多谢你。你放心，不念在我心中始终是唯一，没有人能代替。包括环夫人。”

“够了！”曹然大怒，将小几狠狠一拍。

嫣然微微欠，算是行过了礼，随后才跟着曹折回书房。

“凡是对由心小不利的女，嫣然都不会手下留情。除了那个卞绝馨我动不得，其余哪个女我怕过？看得，由心是真的喜环夫人，我不想让由心不开心。”

嫣然的话曹自然是相信的，既然如此…敢下药的人就只有…

代替。包括环夫人。”“嫣然？！这么大的雨你怎么站在屋外？也不传报一声？快来吧。”

当年，嫣然自愿成为曹的姬妾，但生怕自己怀了孩后无法专心照顾由心和曹昂，于是脆自己喂自己喝下了红。

“大人这是要往哪去？环夫人那吗？”才坐，嫣然就开门见山。

说罢，嫣然已经面无表情的站起要离去。

后来，一旦有嫣然看的不顺的姬妾府，势必在那姬妾有前行让她们喝下红。

他很想说，他没有。没有背叛不念，没有上别人。可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女影，他明白，不是不念，是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