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甄宓，她也是见过的。的确与夫人很像，但眸中那一丝一毫，却完全是作来的举动。可这环夫人…

“如夫人你放心，由心那么可，我怎么会为难她。”得知如夫人的来意后，不念不由对她肃然起敬起来。传闻她不过是丁夫人侧的婢女，丁夫人过世后还能对由心这样百般照顾，这忠心实在是难得。

如果这个人就是夫人…她怎可用如此不敬的语气对待夫人？！

婢女们没敢阻拦，任由着由心闯了来。

“好好好，那由心小记得早些回来啊。”就好像由心天生是自己的主一般，嫣然往日的气焰全无，温顺的站起。

“别的我也没什么要说，无非是想提醒你一句罢了。你能有今时今日，全是因为由心和她娘亲。若没有这张脸，没有由心在大人面前的好话，你不过区区婢女。曾经有女眷故意接近由心，结果有后不知天地厚，妄想自己的女儿夺了由心的地位。我想你…不会那么傻的哦？”说到这，嫣然已经站起，用一副居临下的模样看向床榻上坐着的不念。可那一瞬间，嫣然却有些迟疑了。

可正所谓画虎画难画骨。

床榻旁，嫣然却久久回不过神来。

“如夫人？如夫人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嫣然的语调显然是放低很多：“环夫人，你没有之类的吗？又或者…”嫣然再也说不下去，其实她心里也是明白，不念应该是永远不会回来了。那个任凭自己呵斥，对自己百般袒护与照顾的夫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止是容颜和声音，就连举措和神韵，都如此相似！

“你…”嫣然的声音中难掩哽咽：“你，真的不是夫人？”

“咦，嫣然？你怎么也在这？”由心脸上的笑容一沉，急忙往不念那跑，来来回回确定不念没有事，这才又犹豫的开：“嫣然…你没有…对不念什么吧？”

真的…好像…

看着不念站起来，嫣然却在成为如夫人后第一次觉得胆怯的后退一步。

被由心这样质问，嫣然也不生气，反倒是溺的摸了摸由心的脑袋，蹲下：“嫣然怎么会对环夫人什么呢，嫣然答应过由心小的呀。只是由心小也不要再叫‘不念’这二字了。这二字与你娘亲名讳相似，该避讳的。”

嫣然急忙抬起衣袖匆匆拭了下即将话落的泪：“我失态了。”

由心吐了吐：“知啦。嫣然，我找不念…我找环夫人有正事呢。”

屋外，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不念，不念，我来看你了。”

无，温顺的站起。“你来铜雀楼如此之久，我也没好好找你谈谈。今日难得这样近的聊一聊，才不得不承认…你这张脸，可真是像啊…”不念眸一黯。耳畔似乎响起周儿那撕心裂肺的喊叫。

“什么？”不念有些惊讶的看着嫣然。

不过都是些，替代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