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此事实非一言立明,简言之,在朝者谓之忠,在野者为之
义。在边守概,拓上牧民为之忠将。在江湖应信义无亏。且盗匪之徒尚能结伙行义。
合谋其么。‘义’理中有一个。应上下一体相邀相约,为弱民谋福开财。免其流离
痛苦。武当上代有非义之行,这一代主政者又变本加厉。不守其义,不正其义。智
者应自守公义,大义,不必为小义全终终。我石府出师,一是吊民伐罪,一是讨索
正义,所经之地,应党从来归,义无反顾才是。石府怎能灭绝武当,只是诛其倡乱
之首恶,讨还上代被人占之疆界。江湖概界与朝代更始有些差别,怎能不战而取,
说是你捡来的。焉有此理。”
老太君心情开朗了些笑道:
“老身有些不情之消,若此事发生在提调身上。应怎生自处。”
康青峰未料到,她来倒打一靶。爽朗的笑道:
“这得分两方面来说,老太君可知石府立足江湖,石家只少主一人,余众皆干
姓万氏,天南海北。床某,艺出少主门下,他非师,我非徙,无约锁身,无契归属,
无滴血,无宣誓。互相之间只凭胸中所与的大公大义之理。各谋所未。合则留、不
合则会。时至今日尚未有某一件事令康某拂袖而去的事故发生。因之,令康某不想
去,不能去,不敢去。若康某自立自主,不可能比现在更好。若石府终始不变,雕
某愿生死依之,杀身舍身以护之。假如,不幸身列这一代之武当门人,也必舍门门
户而就义。是石府的归石府,是武当的归武当,自己有这能力。大可以搏战取之,
否则,只有认命。”
“唉。世人又有几人能将义理之道,分辩清楚,多是盲目以从,积非为是了。”
“本座为老太君能不以一己之私,深明大义,未曾造成一场遗憾庆丰。”
“老身初时以武当门人的身份,义应奋争至死方休,所换来的只是被人叹息一
声,螂臂挡车,以卵击石之讥。马鞍山之六,那几名道家长老身居要职,也未为组
合会义。老身乃妇孺又何能相抗。我夫先已被俘,可见石家的武功有其不可抗拒之
感。再者,石府条件,亦不算苛。”
“老太君主体天心,天必、信之,这义理之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之
部属当为你保家抗敌,是为尽义。而你又身为武当;河人,应玉石俱焚为其尽义,
都没有错。其错在武当之上代主政者,及这一代主政人,豺狼其行,蛇蝎其心。若
以此事为他尽义,可为愚昧之极。不信,太君且拭目以待,当大军迅近武当儿成宫
之时,现中之与学教同辈长老,有人见过羽傲,必依义理与其争论抗命,玉符已失
灵,为保宗庙,必行分裂。其孤行败亡,武林江湖耻之。若石府因此不分善恶,我
灭武当,亦为之不义。应加武当内部各有所司,有些道宗,数十年不问世事,不莅
红尘,此事与他等无干系。杀之不祥。”
于是唐青峰兵不刃血,而收复江宁,令附从之辈少受些污罪,遭些劫难。
否则,伤亡之人,事平之后,又怎忍心弃之不顾呢,错不在他们身上,他们正
是被害之八,弄得终身不能工作,妻泣儿啼,生活力难,平日所得,又怎能支付。
死亡者,更得煎熬苦难二十年才能儿女成材,稍见丰宽。
进入“八德会”府厅之中,盘查清点。十分熟练老干,巨细无遗。
令曾天雄总领,暗自嗟叹不已。对她们之处理交接,绝无慌乱,佩服不已。
人员、银两、物资、产业、归建之后。使移交给“龙氏旧部”的人。
他们纷纷出头,接管了地面,三十年了,他们才得重见天洞。康奇峰在车上拿
出少灾人早已准备好了的文告、制度规章、法令、组织…等文件依据,要当地
“龙旗”“龙柜”负责人照章办理!
他们有所导循,错误使少了,迅即安定下来!
这时另外的三百甲车,已超前西上,轮番交替,快速的西进!
大军所至,若无批抗者,则秋毫无犯,粮食自备,江岸码头,悬“石时”的旗
帜的军辎船队,数百艘,汹涌而至!
而武当俗、道两系门人,因未接到掌门人的“玉符”指示,苍慌中弃庙、抛家
向九江撤退,残部已集少成多!
已形成一划,表面上的优势,却也是沉重的大包袱!
石府车骑已通过采石、太平(当涂)而至芜湖!
长江水道上的船文却受附于东。西梁山,及江山心洲的天门山!
此处水道狭窄,又有江心洲将水道中分为二,绝壁天耸,两岸不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