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需,才来找她,否则,又何必
白送银子给她花用,自己用了它会手痛么!因之以江湖口语试探着道:
“施主家世昌隆,芜湖豪门,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仙家之旨乃是“心诚则灵”
去凶纳福,施主但有所疑,且请明告,容本加家为施主解惑化脱!”
贵妇玉靥升霞,吞吐之间像是不易启口!
霞云察颜观色!
知其所想言者必是闺房之中,男女交椅,阴阳和水之事!
“我仙家上体天心,下通人伦,咱们同尼女儿心!女儿身!施土不言我他家亦
略猜中一二,可是与家主,鱼水之欢,不甚和协!”
“唉!也止是不和协,今后已至形同陌路!妾身年未四十,已被人遗弃,已空
帏数月,不得承欢!每日如坐冰官!”
“原来如此!我仙家自有**可以回天!但凭施主心属之所在!”
“啊!不知仙法怎生回天!”
“那得由施主之诚心而定!”
“弟子不明诚之所在!”
“容加家有所解释?人生之所贵,莫贵于夫妇,乃是阴阳合体,滋长生发之由,
但生离死别,各不由人!施主之现况便是生离、情无阻断,中道不继!我道家要旨,
本平自然,无为之道,乃是无不可为!方死方生,方生方死!看破上与死,即通达
无为大道矣!”
“说法弟子思各,似明而未明,仙师能否再浅释。”
“世俗之人皆接受‘儒’家之论,以定是非曲直,言有所本,行有所珠!用以
教化愚夫思灾耳!集非为是,人莫敢辩!相延于世,理无定则!”
“他师之言还是太玄,与弟子身受之苦,风马牛不相及。”
“不然,咱们先少作清交,剥复至最后便能通达!请问你对儒家之‘贞’字,
心中可有时确的含意么?”
“这!以妇女而方当然是指从一而终,不思有他了!”
“施主则何来痛苦!”
“心有不甘!妾妇尚未至人老珠黄之则而且!而且…”
“而且正是虎狼之年,思之殷切!本仙亦是过来人,并非一窍不通之坡道姑!”
“加师见笑了!”
“何笑之有,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问题是家主可能三妻四妾,家主妇却不能
三夫四男轮番伺候!是么!”
“唉!正是!世俗人伦怎敢违此,稍有错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矣!”
“唐人记事之中,有一则‘枕中记’,述说庐生遇我道家吕加长授‘枕’梦寐
悟道事!夫人可曾闺中读过!”
“小时曾阅,感叹人生百年,通窍利达,幻化无常!仙师怎顾左右而言他!”
“本仙家处以‘道’为本,亦不敢违世俗法人!人言可畏也!便是生有七寸之
舌,亦不山辩明斯理!四之,爱以先贤之旨意,亦设有一枕,乃“大虚幻境”通
彻人生之大道,上达九天仙域!有感于夫人之惊解囊,理应为夫人解忧!心有所生
必梦有所成!本仙家甚愿导夫人过去‘大虚幻境’一游!得大欢乐、以畅所欲!不
知夫人意下如何!”
“那是要弟子就以枕寻梦了!”
“人生几何,时不我与!苦海无门,唯人自召!无量寿福,尽在枕中!”
“愿仙师教我!导弟子一游太虚!”
霞云便即,倾注玉案之一只玉瓶,斟酒一杯与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