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大兄对欧阳红苦笑道:
“妹子,走罢,待为兄上去盘盘道,见识一番“铁衣堂”的威煞!”
他们再次策辔,马起小蹄,接近站卡,便翻身落马,将皮缰递给欧阳红,规正
一下胯骨边的“雷刀”扬长阔步走向站位的“斑兰虎”面前,拱手道:
“这位兄台请了,石家蓬车队向站十五郎有礼,入乡随俗,小地方来了自金陵,
初行江北地面,这里可是座路卡么?”
斑兰虎挺胸突腹,语声洪烈粗哑着道:
“好说,咱们正是这座路卡的管事,你家路客不论来自何方,凡要过桥,先得
依例,完纳规费,才得过去!”
“多谢指教,华运车一百五十辆,辎重五十辆,人口一千零三十人,马口待数,
请教规费多少,怎兑交!”
这话问傻了“斑兰虎”这种事,那里是他大旗长干的差事,牙根儿不知道根
据什么条件来收费,怎生收法!
陡的从他身后挤出一位文案师爷,专司帐目的情矍老者,鸡爪子在案头算盘上
“哗啦啦一阵拨弄,结算出来了,他躬身回道:
“会你哥子,蓬车每部五两,人马合计一两,总共现货银子是贰仟零叁拾两正,
现银收取,不拖不欠,不折不扣,不抵不押,先付后行!”
“不多,不多,兄弟等西余‘工门关’,再去狮子全程十万里,货值小估应有
五亿万两!
你兄台等不知是收的何种规费呢,兄弟化了银子总应知道为什么化的!”
“斑兰虎”列开巨口,露出两支虎牙来“荷荷”笑道:“地桥的保护费你哪!”
“有道理,这桥看起来应有两百年以上的历史!”
欧阳红捉夹的向那桥上的石刻望了眼,按口娇呼道:
“哥,桥是大宋微宗十年造,近三百年哩!”
“噢,那不是你兄台祖先**世以前的事吗这过桥费的理由怕不充足,那保护
费又是怎生保护法呢?”
“那当然是保护你过境平安哪!”
“贵组合的疆界有多大呢!”
“乌衣镇至少溪河,全程五百余里哪!”
“好长的一段路,不过,照你老兄的说法,若在此段路中货失人亡,贵组合能
赔得起这五亿万两么?”
“保你哥子过境平安!”
“包涵!兄弟不相信你老兄有这保平安的能力!”
“斑兰虎”已勃然色变,目时厉芒!
这样吧!咱们不民试验一番,兄弟一人一马,应缴纳一两银子,我将这两银子
托在掌中,若你老兄能拿过去、那表示你行,你快,有这保护的能力,蓬车队的全
部规费照付不误!
否则,你拿不回去这两银子,那表示兄弟能保护你,而不是你在保护我!你看
如何,不必抽刀子比划,那太不雅而危险,你老兄认为这办法公平不?”
“斑兰虎”认为这是小事一桩,轻而易举,点头认可,赌这一局,也未尝不可,
这番较技不必流血或摔跤!
于是,十五大兄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手掌仲直,银子落在掌心中,道:
“你兄台请来拿吧!”
“斑兰虎”迈上一大步,两人靠近了些,右手五指张如鹰爪,疾抓而下快如闪
电,眼看,便已将银子抓
十五大兄托银子的那只似魔手,手掌平伸未动,手腕一闪闪缩即翻上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