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板被掀起一角,他纵身而出,放眼四顾,果然柜橱几案俱已离位!
试行将记忆倒退而出,那玉砌浴池,玉马仍在,水碧如旧,只是玉人已杳,欢
笑不再回思前尘令人意远魂衰,陡增伤感!
再经一室,那楼唇渡洒的几案坐具皆在,使人留连不忍遂去!
他跃身抚雷刀掀帘而出!
苍天…
沈少夫人与这大姐姐在厅中战搏激烈,人影缤纷,他大吼一声:
“停手!”
有似霹雳震耳,帏幕鼓风,竹屋震颤不已!
搏战中的人影”刷”的两向分开!
班河西大步而上,跪在沈瑶琴的香钩之前俯首道:
“属下无状,罪该万死,累及主上!”
稽桑于地,额头叩地“砰”然有声!
沈瑶琴垂视他一眼又望去后素娥,始道:
“班护卫请起,本座与东后只是切磋武技。你能无恙解困,找心甚慰!”
“属下昨夜与那大姐姐已经…已经…”
“咯咯”娇笑一声道:
“石府往例多有,只要你等是真心相爱,此志不移,找与少主只应祝福你家室
有归,焉能斩情绝义不与通融!”
班河西心头大石落地,少夫人已恩准了他,抬首转向后素娥望去,看她态度如
何,昨夜一夕之欢,是真心见爱呢,还是露水姻缘,朝来夕散!
这一眼探寻、包涵他多少的情意,尽在不言中!
后素娥见他已自行脱困,心中本是一凉!
自己有些对不起他,曾向他施展狡猾,罢留冰库,有可能一拍两散,再相见是
陌路人,不向她计较讨还公道是谢天谢地了。
现在见他一眼射来,如同利矢穿心,令她周身酥麻,便似他昨夜向那宫中之一
撞,已撞开了她的花蕊似的!
她早已心有所归,今见情郎不记前嫌,献心相求,迅即举步而前幽幽的道:
“河西,河西!承你眷顾,贱妾能终身来伺候,心魂惧归,请原谅未曾对你实
言相告,妾身原是天君“东宫之妃”今蒙错爱,委屈你了!”
话说完了,便与他并肩跪在沈瑶琴脚前!
“很好,咱们家中,不论大兄,小弟若有娶妇,不论出身,但论是否能有志一
同,兴家保业,为人世抱不平,力挽狂澜!”
“谢少夫人成全了素娥!”
“大姐武技高杳,今后仰仗处正多!”
“不敢,大姐的称呼请少夫人收回,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直呼闺阁芳名,惟有委屈之意!”
“上下有别,妾妇原来之”东宫之后”的身份,那是娼家枉妄封号,有甚荣耀,
实乃妾妇之耻辱,有沾石家内府,避之咄恐不及!”
“说得正是,弃邪归正,便是新生,本座便以后家妹子相称了!”
“谢少夫人德仪,素婢今归属石府,若有弃主背夫之行,愿身受极刑,裁身以
谢,此心上表天地神明共鉴共证!”
“好一对英雄美人,石府有待你夫妇共同协力来开创了!”
双手伸出,一手一个将他们参扶起来!再道:
“准于河西新婚假日三天,本座便先归去了!”
“少夫人明察,石府与“八槐堂”拼搏在即,属下怎敢离职!”
“在这三日假期巾,本座估计他们还不会全力一搏,你只管在此聚首,后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