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宾。”
那名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夜叉,心头惴惴的低声道:“大统领,是要准备在这里
搏杀么?”
“大概不会吧!凭什么?莫须有么?”
仪仗立即备齐,她率先昂然阔步而行,大门正开,仪仗们雁列。
“隅居简陋,不克远迎金陵石府少夫人侠驾光临敝舍,海涵。”
这次她可真的看清在前头所站之女人便是沈瑶琴了。只觉她嫣然一笑,妩媚可
亲,毫无敌意。而她自己的行为,却显得不够潜隐,由豪爽中带有明显的戒备。那
是因为心中有鬼,作贼心虚之故。自知自己难以应付。
“本座来得鲁莽了些。红花绿叶,江湖闯道,巫家大姐你客气了。”
“请,室内待茶。”
“恭敬不如从命,大姐门迎,妹子心感。”带有吴依软语,声如鸟哨,尤死人
了。秘窝中的男女,像夏天喝冰水似的受用舒坦。
沈瑶琴何许人也,早已用上了柔情蚀骨功的高段手法,用以化解彼此之间的一
切阻力,而且要化阻力为助力。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来俘虏这女豹子,要她心甘情
愿的归化石家。
穿门过廊,进入大厅,宾主落座。沈瑶琴身后有四女为屏,巫美娜身边有回天
夜叉在侍。
上茶之后,沈瑶琴立即鲸吸一口,玉杯中,有一线气流,被直接吸入腹中,以
示不疑,并显示出她功入化境。妙在动作之快速,绝无一丝造作运功之徵兆,信手
拈来也。令对方在廊中的十几人,俱都一怔,镇住了她们。
“石家万里西来,初临贵宝地,有幸识英雄。大姐豪气不亚须眉,妹子心折,
故仓促登门,以求见教。”
“边地草莽,少沐教化,粗野惯了,妹子见笑了。”
人没有不喜欢人家拍马尼的,巫美娜自然不能脱俗。然而,马屁也不能乱拍,
得拍在正点上,那被拍之人,心里才受用。认为是人生知己,相逢恨晚,一见如故。
这马屁得拍得有些学问才是,不露痕迹,才称高段。
“大姐,可是自许为江湖儿女么?”
“不敢自尊,当年率族中兄弟姐妹一千余人,西下昆仑,东向牧马,来至这阳
关地面,打帮入伙,只落得个玉门五雄的小局面。”
“这已是江湖扬名,绿林立万了。”
“沈家妹子,你有甚话语,何妨直言不讳。”
“理应如是。妹子早已嫁人为妇了,大姐若能容我放肆,可愿实告。可曾结过
婚么?或是现在已有属意之人了,或是…”
提起这事,巫美娜可就一肚子委屈了。她这匹大洋马,如今标梅之期早过,所
谓,误我青春已十年。当年便是因此而在家乡待不住脚,才负气下山。这种事,没
有人来追求,没有人来作媒,难到要她自己翘起屁股向不认不识的男人怀中送上去
么?
再者,彼此也得旗鼓相当,那才有些姻缘天定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