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瑶记得，夜尘去世前曾问过她喜不喜夜羽，当时她的回答是肯定的，但是那只是喜，并不是，她知夜尘是想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儿得到幸福，可她也知，夜羽的幸福，不可能是她，也不能是她…

可天雷的变化，似乎无时无刻都像是在给他一警告，天雷是为了谁而改变，又因为什么而改变，他并不是没有一知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夜羽很长一段时间，自从天雷和夏亦瑶黑界时，他就一直尾随在他们的不远，除去中间那段他们落幻境时的情况他不知，其余只要是发生在他们边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

方才夏亦瑶问他关于月棱盒对天雷的作用，然后匆匆离开之后，他想了很久，她那仿佛受了很大刺激般的神情始终徘徊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这矛盾的心里几乎要把他给疯，信任与心里的忧虑完全是不搭边的两件事，他无法继续抑制心中的疑惑。

想要更直接的问夏亦瑶情方面的倾向，可知夏亦瑶格的他又不敢冒然问的这么直接，只得试探的开，说来却也觉得万分不妥。

“夜羽…我很抱歉，不是为了谁，我总要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即便是有你们在边，可我依旧不是沧玄月的人，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已经恢复了状态的夏亦瑶侧目疑惑的瞥着夜羽，不禁有些费解“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

夏亦瑶直觉鼻突然有酸，忍着才没有让泪落下，她不能留下，而又有什么足够说服力的理由让她留下？原来的那个世界还有许多等着她去争取，去拿回的东西，她不可能留下在沧玄月，即使是为了任何人，也绝对不能，她无法违背自己的初衷…

他并不是不相信天雷的为人，只不过男女之事。他无法就为了一个信任而不产生丝毫疑虑，原本他并不打算亲问这事，让时间来证明更好。

夏亦瑶了气，闭目又睁开，努力的止住疯狂滋生的难过。

“好吧，可能是我的表达能力太差了，让你不兴，是我不对。”夜羽敛下了眸，像个受了伤的孩，脸甚是苍白。

“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留下？”

“恩…”夜羽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应声，面有些犹豫不定，开了好几次，却又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腹中。

这样一来一回好几遍重复的动作，夏亦瑶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再次问“什么事？”

夏亦瑶一看夜羽这副模样，原本涌上来的怒火顿时消减大半，自大这次夜羽死里逃生的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对夜羽的忍耐力又加了，而且总是无法对他真正的生气，或许是亲看着夜尘离世的缘故吧。

“算了，我和天雷什么也没发生，一如我们黑界之前，我早就说过，我只想回家，回到属于我的世界，沧玄月不属于我。”

她敛眸望向夜羽，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对视着，似乎谁也不想打破这宁静，虽然这只是彼此心中此时翻云覆雨所造成的假象。

夏亦瑶闻声脸突变，看着夜羽的神也由方才的疑惑瞬间变得有些温怒和不解，她几乎没有给夜羽弥补话语之中缺陷的几乎，声音略带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夜羽闻言倏然抬首，一双漆黑幽的眸灼灼的盯着夏亦瑶，看得她浑不适。正开，却听夜羽低沉似有几分央求的声音传来“不能…不走吗？”

夜羽依旧敛着眸，片刻之后，似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支支吾吾“其实是这样的，我一直都想问你，你跟天雷…晚上休息时，睡在一个帐篷里…什么都没发生吗？”

夏亦瑶浑一颤，这句话，她一直在等的这句话，终于听到了，却不是自她希望的那个人中说，或许她和天雷之间，只是一另类的易吧，等到月光宝盒发挥它真正的作用之时，便是他们分开之日，毫无留恋，不能有留恋。

半晌…

见到夏亦瑶突变的脸，夜羽知情况不妙，也认识到自己的言语过于直白，不够委婉，他动了动，似有些张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你…”“只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天雷？或者是觉得我们两个像是那人？”夏亦瑶全然不顾夜羽张的神，话语和面容在这一刻忽而犀利，望着夜羽的脸也愈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