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刀放出,他近一月来朝夕受范不死指点,便是教习其剑术,施玉楼一身心法本已可观,功行不差,早已可施得剑术。只为长辈们苦心,剑术一直未传,前番被花娘子二人所败,反要张入云上前解救,他心高气傲深以为耻。而范不死又是护短的性子,不愿自己门人子弟人前露短,当下即违了自己兄长的成命,私下授了他御刀之术。
要知施玉楼这两枚金刀来历非同小可,刀身内本附有两条金龙精魂。一时虽是传得匆忙,但有仗刀身锋利,虽是仓促而就,威力也是绝大,当下为他加意之下,只将得半天都映成了金色,只与秋暮蝉修罗刀卷起的森森白气遥遥相望,倒是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未知正在一旁苦头的邢天兰见二人放出刀剑,却忙大声喝道:“快收了飞剑,花娘子有南极子午磁精所制秘宝,小心飞剑被她收了!”
邢天兰一语道出,便将范不死大惊,忙将飞剑回收,可就见花娘子盈盈轻笑之下,已将手中两道精光放出,当下只生出绝大的吸力来摄他飞剑。幸是范不死百年功力不比寻常,当下几费了全身劲力才将从那花娘子磁精吸力下将冲阳剑收回。就如此也累得他满头惊起冷汗。口中直骂道:“该死!不想她竟有这么一件阴损的法宝!”
而另一边厢施玉楼才刚放出的双刀,却旋即被花娘子掌中精光收治,尚幸范老人急救及时,一个掌心雷击出,将花娘子身前打得一晃。就如此,其掌中两道精光一作,一柄金刀也被其收了。施玉楼双刀合击有术,此时被夺走一柄,失了好些妙用,当下刀光立时大敛,不意自己才刚学得御刀秘技却是上阵就挫了锐气,当下只气得他眉宇泛青,但连自己师长都无奈对方,施玉楼也只得眼望花娘子图叹而已。
花娘子见老少窘状大笑道:“老东西,上次打了我一巴掌好快活吗?这一回我可要连本带利都要取回来。你还有什么法宝只管施展出来,看本娘子能不能将它都收了!”
范不死闻言眉头皱动,他方才击了花娘子一记太乙神雷,却未料对方竟还有其它防身法宝将神雷抵挡。那两极磁气采制不易厉害非常,一切金器所制法宝都能为其收治,如今自己神雷无功,能破此宝只有神木剑一流法器,或是五行剑气,可自己功力不够剑气还未得修。至于神木剑因精制艰难,威力不够更是少有修道人炼制。
此时他掏摸了身上半日,却也没见什么可用来克敌的不是取用五金制就的法宝。他与施玉楼都是身为男子,少有如莫怜星一般的长绫法器,至于邢天兰那海底万年红玉珊瑚所制的拐杖自己更没法找去。一时上老少二人无有威力至大的法宝飞剑,反比邢天兰三女更落险地。而另一边的花娘子自是不会放过这般绝好的机会,法宝玉红花已是屡屡放出金刺向二人打落。
当下老少二人一时无计,又不得动用兵器,不免避得颇为狼狈,只张入云久惯近战,金针及体时分倒是从容不迫的将其打落。花娘子见张入云仗流星指之利将自己金针打下大半。因欺其是一件金器,子午磁精又再放出欲收夺张入云的流星指,未料张入云虽是立感手上阻力大增,但终究没被其夺去。原来他掌中铁指套本是流星铁所制,为磁气相扰极微。虽有些许感动,但张入云一身功力上乘倒也还能持得住。
只是时间一久流星指为花娘子大受牵制,却又难挡金针,正在张入云危急处,范不死瞧出便宜,当下取神雷再击花娘子,果然花娘子两下施法,左右不及,自己神雷打过,磁精气便见薄弱,关键时刻张入云得脱阻力,立时又将漫天金针扫落。如此之下两地三人却都有些投鼠忌器,只僵持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