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管说便是。”
安禄山道:“臣父母双亡,无法敬孝,见到别人享受天伦之乐,总是感到很伤心,皇上与贵妃娘娘对我安禄山仁慈关爱,我早已视如自己的父母,此番进京,就是要奏请皇上与娘娘给安禄山当父母,皇上若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这安禄山上报的战功极多,人瞧来又忠厚老实,不似朝中各官那么多心眼儿,唐玄宗本就欣赏喜欢他,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道:“安爱卿,你这请求倒是特别,等朕问过贵妃再说。”
当下侧头去问杨贵妃道:“爱妃,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安禄山虽然对杨贵妃素来极是恭敬,平时在任上也经常给她捎些珍贵有趣的玩意儿,但杨贵妃对这个黑胖的胡人并不怎么瞧在眼里,但她自从被唐玄宗遣送出宫之后,心态已经大变,意识到君恩凉薄,宫中出色地美人儿又多,自己也难免有失宠地一日,朝中若没有重要的人物相助,日后只怕便要落得极惨的下场,因此才会用尊贵地身子去换取任天弃这个色国师的鼎力极助,而这安禄山手握重兵,又得唐玄宗之心,是个极有分量的人物,自然要拉拢一下。
便轻轻笑了笑道:“皇上,安大人的孝心可嘉,以臣妾所见,你还是答应他吧。”
唐玄宗心中其实早有允意,听杨贵妃这么一说,更是有了决定,便道:“好,朕就收了你这个儿子。”
安禄山闻言大喜,却不先拜唐玄宗,而是朝着杨贵妃磕了九个头,道:“孩儿参见母亲大人。”
李林甫见到安禄山如此厚颜无耻,而皇上与贵妃居然答应他的请求,今后所受的皇恩又大是不同,一时妒恨难禁,大声喝道:“安禄山,你眼中也太没皇上了,为什么不跪皇上,而先给贵妃磕头。”
安禄山瞧也不瞧他,只道:“我们胡人的习惯是先母而后父的。”说着又向唐玄宗叩了头。
唐玄宗对杨贵妃宠爱无比,对此自然是毫不在意,大笑道:“你这胡儿,倒也实在,李爱卿,就不必多说了。”
而杨贵妃见到安禄山居然先拜自己,也是笑靥如花,对他多了些好感
任天弃此时对这安禄山真是佩服无比,此人胆子既大,脸皮也厚,还会装傻,而且处处能揣摸唐玄宗的心思,还会一身好功夫,可是生平罕见的厉害人物。
他也是个灵巧之人,见到太子李亨与李林甫的脸色都不好看,便首先举起酒樽,站了起来道:“好啊,皇上与娘娘收了安大人这样的英雄豪杰做义子,那真是天大的喜事,贫道先敬贺了。”
唐玄宗与杨贵妃笑着举起酒樽来饮了一口,唐玄宗道:“国师认为此事如何?”
任天弃道:“自然是极好的事,如此一下,安大人对皇上与娘娘就更加忠心耿耿,而且安大人一思念父母,就立即会想起皇上和娘娘对他的仁慈关爱,就再也不会伤心了。”
那安禄山已经认出任天弃就是当日与自己争那“玉春红”的紫面少年,实在没料到他居然会是堂堂的大唐国师,正在盘算着与此人如何相处,却听到他连声赞同,那是在向自己示好了,这国师的品行如何,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与自己亲近,也不必多树强敌,当下微笑着向他一拱手道:“国师果然不愧是仙人之体,刚才的话,正道出了我的心声,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