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得想要咬舌自尽!
眼见那脏手颤巍巍地拉开她的衣襟,猫儿眼中恨意若海啸般狂涌,却听一人怒声大喝:“住手!”一身褶皱衣衫的岚琅瞬间扑至,抬起脚狠狠踢向一无赖的股间!
另一无赖瞬间拾起一根木棍,反身就向岚琅袭去,做拼死一搏。无赖晓得若自己不将对方击倒,就冲着今天自己干的此等勾当,这条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岚琅闪身躲开,亦拾起木棍狠狠落下,将那无赖砸到在血泊中。
岚琅担心猫儿,刚蹲下身子去看猫儿伤势,却不想竟遭另一无赖偷袭,被一棍子打在后背上,痛得一声嘶吼,赤红了双目。
此时小白团突然窜来,从树上扑向偷袭岚琅的无赖,一爪子挠碎那无赖的一致眼球,又在无赖杀猪般的号叫中跳到猫儿身上,冲岚琅吱吱尖声叫着,仿佛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猫儿安抚着小白团,呼吸异常困难地望向岚琅,沙哑地唤了他一声,便昏了过去。
岚琅咬着牙齿为猫儿系上衣衫,忍受着脊背的痛楚,转身掏出怀中的匕首,挖出了那无赖仅剩下的另一只眼睛,以及口中的软舌!又分别挑了三人的手脚筋,在每人身上划开无数浅薄的刀痕,让那三个无赖暂时死不了,却又必然要挣扎在死亡的恐怖线上。岚琅要用他们的新鲜血液诱来山间野兽,去啃噬他们的血肉,让他们感受下被生生撕扯的痛楚!
岚琅是恨极的,恨不得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折磨那三个无赖,但猫儿的身体状况显然不乐观,他忙将猫儿背起,咬着牙,迈着困难的步伐向林子外走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后,岚琅终于在官道上遇见了一辆马车。他眼含凄楚地请求老夫人载他们夫妻一路,只说遇了土匪,被抢了银两盘缠,伤了娘子,只求到城里即可。他急着为娘子求医,不在意所去何处。
马车里的老夫人念佛心软,见猫儿确是一副苍白的病态,相公共识柔弱的主儿,当即允了两人上车,一路行驶到梨花城,又给了岚琅一些银两,将其放在医馆前面,这才离开。
岚琅寻到大夫,为猫儿开了方子厚,找家客栈住下,借来砂锅在屋子里的暖炉上煎这药。
雾气萦绕间,猫儿的小脸愈发不真实,岚琅望着望着,心中生出了百般情愫。
药煎好后,岚琅把药倒进小碗里,浓黑色的药汤,闻起来就觉得恶心。
岚琅小心地吹着药汤,将猫儿抱起,几乎没有犹豫,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语地兴奋,张嘴含下苦涩的药汤,在敲鼓般的心跳中,贴上猫儿柔软小嘴,将口中苦药一点点喂哺给猫儿吃下。
昏迷中的猫儿本能地抗拒着口中的苦涩,却被岚琅瘙痒了喉咙,这么一痒间,倒也将药咽下了大半。
岚琅喂完后,就看着猫儿发呆,口中的苦味幻化成点点的甘甜缠绕在唇舌间,口中流淌出眷恋爱恋,竟觉得如果猫儿就这样一直睡着,不醒来,不离开,也许会更好。
岚琅情难自禁地将猫儿抱入怀中,低吼这猫儿的名:“猫儿!”
猫儿一震,抬起头,望向岚琅,拉开彼此的距离了,问:“怎么了?”
岚琅转开头,恶声道:“没什么。”
猫儿又开始盯着烛火失神,半晌,才说道:“岚琅,我寻不到银钩,又丢失了力气,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