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现在嫦娥那边的声势更大，天真要查的话，也会是他们罚得比较重吧…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这个事情的官方领人是月宿，天后总不至于…”

“…”“又被你说岔了…单挑群殴什么的不是重，总之你这个后援会搞得太大了，我开始以为也就几万个女鬼而已，结果来了一大群女仙，你想想，这和幽冥教那边有什么区别，我怎么没早警告你呢，个人崇拜是搞不得的！”

“你想游？”

凌嘉微微欠：“客请径自前行，也可随意欣赏沿途奇景，无论哪一条路，最终都会把客带到教主面前。”

“…”她虽然看起来天威肃杀冷若冰霜的，应该也不是这么冷情的人吧…我挠了挠：“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冥界已经到了快揭不开锅的地步了，先搞到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再说现在会费都收了，要是说一句就地解散，怕是要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哦。”我一直走到了海边上，这一的海极其清澈，底沉着些五彩斑斓的海螺扇贝。

妖桃哼了一声，没说话。我试探着往前踏了一步，海居然在我脚下退去，仿佛是为了避开我一般，我一路走了海，前后半尺之内都是空空如也，半尺之外却是飘摇的草，游来游去的大小鱼儿。若不是这些东西都在动，看上去真像凝在一块大蓝晶里的画儿，有一只样很丑恶、背上满是吓人尖刺的大鱼还很奇怪地跟着我游了颇远一段路，可能是想把我吧，但是又不敢靠近这个奇怪的泡，最后还是讪讪地游走了。

至于这条路到底是去哪儿，我问了，妖桃不说，我也只好照它的指示规规矩矩往前走。风中送来海盐的气息，我猜我现在应该在东南某的海滨…为什么要靠猜么，我一路上经过了好几个法阵，接连的传送之中时而在荒漠时而在雪峰，本来就没什么方向的我已经彻底不知自己在何了。又走了大概二里地，绕过一山崖，前陡然开阔起来，碧海生静静地拍打着细腻的白沙滩，正是一极的海湾。

说真神…忽然一纤柔白影从我角余光里飘过，我转脸去看，是一只很大的母，真漂亮，白的母在海中游动的姿势优雅极了，仿佛在舞一般，既然凌嘉说了可以随意走动，我便一直跟着它在海底走，路中看到了好多着珍珠的大壳，还有躲在海草的鲛人，我想凑近了看一看，据说鲛人的泪是绝世的夜明珠呢，又有人说鲛人以海草为丝织的衣裳华轻柔，不过鲛人的胆都很小，游得又很快，我略一靠近他们便通通消失在了碧波。

痴没有任何目的…除了那几个想和杨戬单挑地，但单挑无罪啊…”有罪！”

我停下了脚步，妖桃促：“再往前。”

“我从来不敢小觑师妹的决心。”

“…”妖桃上下打量我两，很明智地没有对我有没有资格加红颜祸的行列发表见，而是转了一个话题：“这件事，虽说你过些日就会知了，但你现在知也未尝不可，天机者，知与不知间，其实有何分别呢？若是我说与你知了，天机便要更改，天机也就算不上真正的天机…”

“须知修养，澄心静气…”一路上妖桃一直唧唧歪歪个不停。

“再往前？”

嗯…说起来，幽冥教的个人崇拜现象的确很严重，以佐荷为首往下全都是女痴…不过，杨戬应该没有反抗天的好，我也没打算带领幽冥教走上重建天地秩序的遥远伟大征途…

“少天天鸭的。”我不耐烦地：“说不说！”

妖桃摇摇：“从今之后，我也绝对不会小觑你闯祸的能力。”

凌嘉似乎察觉了我的惊奇，柔媚一笑：“幽冥教中没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幽冥教有教主。”

…我笑笑：“我红颜，我祸。”

“客远而来参加我幽冥教的燃灯大典，凌嘉在此谢过。”我正贪看海底奇景的时刻，忽然传来一阵银铃一般轻柔悦耳的笑，我转过脸去，正是之前在幽冥教里见过的那个蝴蝶。她此刻悬浮在海之中，丽的翅膀在中展开，瑰丽的纹在海的转之中更显绚丽多姿，一二三四五六，我了睛，她现在有六片翅膀？世间哪里有六片翅膀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