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走壁,避开人群,直接来到兰桂坊后院梦依伊的厢房。
金闲来一感到异常的气息袭近兰桂坊的后院,如一只猎鹰般从三层的厢房直接破窗而出,拦在了顾城风的身前,一瞧到他怀里的贺锦年,眉峰微微一蹙,便欲提身离去。
“闲来,等等!”贺锦年灵敏地一脱身,伸出手拽住金闲来的衣袖,盈盈一笑“闲来,正是来找你的,躲什么躲呀!”
“没空!”金闲来冷冷地扫了顾城风一眼,只见他一身纤尘不染的锦绣白袍站在廊桥中央,他侧对着他,淡淡地看着廊桥外的风景,对他的侧目似乎毫不在意,四周的各式各样的彩灯将他修长的身躯烘拖得太阳般耀眼,金闲来极冷的容颜敷上更深的冷漠,他没想到贺锦年会带顾城风来到这里。
便是当年的秦邵臻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所在地,贺锦年却带了苍月的帝王来这里。
他显然无法再面瘫,冷然一笑,转首淡淡地看着贺锦年,也不说话,一只手盖上贺锦年的手背,缓缓却微微用力地推开,挣了贺锦年的手后,身形一晃,离去。
贺锦年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金闲来离去的身影,她与金闲来多年的兄弟感情,第一次被金闲来如此冷漠的推开,她原本欣喜的心情瞬时有些暗淡下来。
“锦儿…”身一团冰雪般的雾气萦近,贺锦年转身,对上那一双桃花眸,眸内映照了廊道两边各色的彩灯,折射出万千的光芒,可那瞳眸深处,却有一抹高深莫测的冷冰涟漪!
贺锦年的心瞬时一虚,相处虽不久,但她瞧明白了顾城风眸光后所隐的深意,她本能地嚅嚅开口“闲来是战友,战友不分男女的!”因为心虚,她潜意识里道出了她真实的女儿身。
“他摸你手了!”顾城风眉目间敛着一层认真,字字句句却带着深刻的涵养“男女授受不亲,锦儿,以后别让他碰到你的身体发肤,以后要记下!”而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当她是申钥儿,所以,尽管他知道贺锦年是男儿身,但他还是用了极别扭的形容!
可贺锦年笑不出来!
她突然发现,比起秦邵臻,与顾城风在一起忌讳的事明显多起来。眼前的男子不仅不懂得表达感情,也不懂得如何与女子相处,唯一有的,就是本能地防备,先是秦邵臻,接着是六月,黄昏时多了一个顾容月,现在,又添了一个金闲来!
两个人之间因为小小的插曲变得安静下来,幸好所剩的路并不长,转了一道廊弯后,贺锦年听到梦依伊的寝房里传出梦清韵清脆的笑声“该你出牌了,发什么呆,小心点,再输,一会连肚兜都得留下!”
贺锦年神情一紧,看了看顾城风神色无恙,心想,这会倒不介意了?
她讪讪一笑,指了指他的脚,轻声道“在这候着,我看她们方不方便见你!”她向来知道她们有时玩得很疯,虽然这些全是彼时的她教的麻将的玩法,但不赌银子赌脱衣裙却是梦依伊想出来的馊主意。
近门边,她敲了两声,里面便传来常念带笑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呢。”这里有金闲来看着,平常也无闲杂等人能靠近,所以,常念也不多问,直接喊贺锦年进来。
贺锦年一推开门,梦依伊三姐妹尚未反应,贺锦年倒是一时间愣住了,她万万没候到,韩昭卿竟与他们坐一起,虽然她只坐在凤繁星的身边看她打麻将,但贺锦年还是觉得今晚来得有些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