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咽不下去。

我一想到自己长茧就打个哆嗦。更何况，我现在都并不拢，再习惯几天，我非成了个罗圈儿不可。

“师公，咱们要去哪儿啊？师傅说要访您的故友，明天咱们能到么？”

好在师公改了办法，没让我再跨着坐在背上，改成了侧坐。这样自然是坐不稳的，他一手揽在我腰间，也比昨天走得更缓慢从容。

“纪兄！”

“师公，石成金难学不难学？”我索把脸也缩在他怀里避风。

其实他人不坏，真的。这几天一路同行下来，我觉他细心贴的，就是脸太冷了，不愿意说话的时候你再问也没用。非说不可的时候也是惜字如金，能少说一句是一句，能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

他一声不响，我换了几个问题，都没撩得他说话。我在炕上翻来覆去，估计已经过了三更了，。疲倦渐渐漫上来，我迷糊了一觉，天刚亮又被喊起来洗脸梳吃饭上路。

他去了将门带上，我把袜鞋脱下，两间倒还没破，可是磨得红起来，那里的肤已经得透亮，一淋上去，疼得我呲牙咧嘴。洗洗，把他给的药抹上。那药膏带着儿青草似的味儿，抹上之后先觉得一阵清凉，疼痛倒真消了不少。

雷家庄建在半山，门墙极，雷家庄三个字写得遒劲淋漓。师公放慢了，雷家庄的大门正缓缓打开，有人从里迎了来。

他又不说话了。

“下午我们会到雷家庄，记得不要走动说话。”

屋里两张床，隔着一帘。我觉得别扭的，不知师公大人是不是也有同。熄了灯，屋里一团昏暗。我全酸得很，躺在那儿一时睡不着。

店里伙计端了来，师公拿了一个小瓶来：“上药。刚骑就这样，习惯了就好。”

我一下来了神：“到了？是师公你的故？你这故友是什么的？咱们要在那儿停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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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和他一起，还踏实的。

可是真的习惯了，倒觉得他这样寡言冷漠的…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甚至…

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钱当然不算很重要。而且幻术里的石成金又不是真把石变成了金，不过也是障法而已。

我起先还得住，没让自己靠他怀里。可是一跑起来人的平衡就不那么容易把握，先是倚后是靠，最后整个儿都陷在他怀里。

习惯？难是等到磨茧来？

三天特别难熬，后来渐渐的还真习惯了。师公这个人倒是很会抓时间，看我差不多适应了骑行，就会分段分段的教我法术诀，赶路背诵两不耽误。这么一天能学两三段，几天下来倒也学了好几样新的幻术。

他睛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不难。这只是旁末技，不值一提。”

师公下抱拳还礼：“雷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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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下来，天上乌鸦呱呱的叫，四周远远的可以听到蛙聒虫鸣。四周人生地不熟，我觉得一阵惶恐，这会儿不抖了，可是疼得更厉害了。

胃又造反，拉得俺都虚脱了…

是好药啊。

世人都说见为实，可是对幻术来说，睛耳朵反而是最好欺骗的。

我继续在心里默诵他新教的幻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