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多，加上我师傅白宛夫人忽然来了，我都没有来得及问我师傅这梦术的事情。

可是我对这所谓的正邪划分，实在觉得无稽得很。寻常人都说，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就是好猫。幻术里不拘哪一，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不就成了？拿刀杀人是杀，下毒杀人也是杀，无论哪一，结果都一样，人反正是被杀了，又计较杀人的工什么？

若是让旁人知心里所想的，肯定要批我一个邪派异端的罪名，人人喊打——

等下还有一更…

我转过来，她睁开了，迷迷怔怔的看着我：“你说，我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

我拿着勺舀汤，喝了小半碗，肚里实在盛不下。

得嗷嗷直叫，酒意倒是一下就去了一大半。

“是么…”她握着我的手忽然一：“你说，你能我的梦里，能不能，也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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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寒意从直冲下来。

一定是这样。

师公不是这样说的。

梨和枣把杯碟碗筷收拾了去，雷芳拉着我只是不松手，嘴里咕咕囔囔，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想起，雷芳拉着我就是不松手。梨小声说：“齐姑娘晚上就歇在这儿吧，床铺都收拾好了。”

我认为幻术之中那些邪术不邪，那没有用，不但没有用，还很危险。

她推门去，雷芳忽然喊了一声：“小笙。”

我的几个疑问，师公该是都知的。

比如，这梦术的凶险之，该避忌的地方，还有…

大橙的咳嗽好些啦…

师公才刚告诫我的是，旁人认为你对，你就是对。旁人都认为你错，你就是错…

我忙摇了摇：“不成的。离得太远了。”

雷芳翻了个，嘴里糊的呢喃着不知什么话。我定定神，把册收好，熄蜡烛躺下。

要是我现在就有本事隔着百十里远遥他人梦中，那这份功力不说惊世，也是骇俗了。

其实…梦术，大概也归属于邪术的一了吧？

我合上手里的册，在灯下沉。

不不，我急忙摇。

我答应了一声，梨说：“我去打来给姑娘洗脸。”

…被褥温，可是我的心里一片冰凉。

我借着床的烛光，把那本册又翻来看。

“唔，都说迎亲来去不走回路的，他们来时听说是走的下沙镇那边，现在回去，应该是走参古山，折向南，再上船，沿运河回去吧？现在，该在参古山下的镇里歇了。”

梦中所见的一切，究竟真假。

雷芳失望的呢喃了一句，又闭上了。

原来无论我没什么，我的本质…我从情上从心里想法上，就已经是邪恶的了。

外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到了掌灯时分。廊下院里张挂的红灯笼还未拆去，远远近近的亮了起来，朦胧的，暗沉的红光，灯笼上的喜字透着一凄凉。

对…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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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的我，是不是就是这样，变成了邪恶的妖姬的？

雷芳一酒气，枣她们服侍她脸换衣裳，又把人扶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