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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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已经问来了，又收不回去。

他放下了笔，朝我伸手来。

有什么东西的硌在怀里。我随手一探，整个人都僵住了。

————

“一虚…一实。”

他铺开纸来，提笔写了一行字，抬对我淡然一笑，轻声说：“过来看。”

珠滴溜溜游走不定，一会儿左虚右实，一会儿右虚左实。

“是幻真珠，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这珠对旁人无用，可是对习练幻术的人来说却不一样。你看，这珠有什么玄妙？”

这事圣人贤人都想不明白，普通人又怎么能找到答案。

旁雷芳睡得正沉，呼声比平时重些。

“这是什么？”

“她啊…”父亲笑了：“她是个极灵古怪的女，心又善，手也巧。你脾气情就象她，不过，相貌却随了我，不然，还能再俊秀些。”

“是真是假，用睛分辨不的时候，就要用心去分辨…”他从袖中取一对琉璃玉珠来，放到我手中：“这个你收着。”

我还想再问，忽然一炫白的电光闪过，映得屋里纤毫毕现，雷声跟着响起来，仿佛就劈在一样，震得人立足不稳，窗棂书架仿佛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笑容，十分宽：“不错，你这孩悟不凡，我料得你能看来。”他将珠拿起来，手抬在我的额前，那两颗珠则正好悬在我的双目之前，一边珠正对着一颗珠。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行字。

前的世界在改变着形状，明暗不定。这间书斋，还有外面的院，时隐时现…我觉得微微眩，朝后退了半步。

一虚一实，赫然就是刚才梦里父亲给我的幻真珠！

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变了蝴蝶，还是蝴蝶变了庄周？

白纸上一行墨字。

“看，此刻或是真实的，而你以为的真实可能才是一场幻梦。习练幻术的人，时日一久总会有这样的疑惑，有的人困于迷障，虚实难分，甚至走火，一辈都清醒不过来。”

我的视线从纸上，移到他的脸上。

我有些犹疑地抬起手，缓缓伸过去，握住他的手掌。

手从衣裳里来，握着两枚珠——

“世事浮沉，人生也不过是大梦一场。谁是谁的梦中人，这也难以分清。”

我定定神，抬起手抹了抹额上颈间的汗。

前忽然变成了一团漆黑。

“梦里不知是客。”

我把玉珠揣好，忍不住问：“我母亲…是什么样人？”

我矍然惊觉，屋里一团昏暗，酒气隐约弥漫在鼻端。

我细细看那对珠。两颗珠一般大小，形如鸽卵，相联相贴。轻轻拨一下，象两条鱼儿一样游走动。这两枚珠一枚是玉的，一枚是琉璃的。玉的那颗质白，琉璃的却剔透晶莹。

他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潺潺过人的心底。

“收好…这个是你母亲留下的，也是她祖上的遗，不可损坏遗失，知吗？”

今晚不知还能不能二更了。大家别等啦，如果今晚来不及的话，明天会补上的。

我缓缓抬迈步，走到桌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