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一旁坐下，涂夫人还不知那位小陈姑娘的事，若是知了，绝不会象现在这样轻松得意。

我也直觉是她。但是俗话说，捉贼拿脏，你就算认定了是她，你有什么凭据？

涂姑娘笑着说：“您记还真好，我还预备着您要不问我就不说来了呢。许姑娘去了外，要和她的师兄一起回来给你拜寿，我也没拦住。”

刚才大夫给了膏药，已经涂上了。”大陈姑娘垂下：“多谢你一番心意。”

再说，我们现在在人屋檐下，有的事情还是要好好细想想，总不能用猜测和直觉当理由，就怀疑主人对客人不怀好意。

巫真被噎得说不话，我拉了她一把，和大陈姑娘说了一声，便了屋，到了院里，巫真回看了一：“肯定就是她搞的鬼！”

涂夫人说：“不错，人家既是一个门派，又是一路来的，要一起代表师门拜寿，也说得过去。”

今天的寿宴两位陈姑娘都不能去，我们先约了去给涂夫人拜寿。涂夫人那儿已经有些人早来了，都是妇人打扮，笑语奉承。我们去时，屋里的人齐刷刷转看过来，那目光里什么义都有，复杂难辨。

涂三姑娘转过来，她的目光在我们脸上着意打量了几，轻声解释：“五毒膏是毒攻毒的，治伤是奇效，巫真姑娘没听说过么？”

涂夫人赏的荷包里沉甸甸的，我了，又掂了掂重量，心里暗自说一句：涂家庄还真是阔气啊！

涂夫人有些疑惑，关切地问：“病了？什么病？厉害么？有没有请郎中来瞧过？”

我倒觉得，香的事情应该与涂三脱不了关系，但这个茶壶的事——可能真不是她。白天小陈姑娘和她的争执比试差不多的人都知了，而现在小陈姑娘了这样事，只怕难免就有人将这些事串连起来，得一个最能自圆其说却没有真凭实据的结果。

“哪里是没起床，您别编排人。人家起了，不过小陈姑娘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她也留留了下来照顾她。

涂三姑娘站在前，我们是客，站得靠后，一起给涂夫人拜寿。涂夫人今日穿得是一件银线纹锦绛紫绸衫，上满是珠翠，笑呵呵地说：“赏，都有赏。大家瞧瞧，这齐刷刷得跟一把鲜儿似的，都是漂亮的小姑娘，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喜。”

涂夫人又问：“陈家的两个丫呢？不会躲懒了还没起床吧？”

一双巧手，若真是这样毁了，那真是可惜。

“怎么…好象缺了几个人哪？”

“快别这样说，你们在涂家遇着这样的事，自是我家的过失…”

我不了解涂三姑娘都在想什么，不过想起刚才小陈姑娘缠得结结实实的两只手。会不会落疤痕我不晓得，我只是想，这双手以后再弹起琵琶来，是不是还会象巫真形容的那样声遏行云，激昂动听？

巫真却注意到旁的事：“五毒膏？怎么听着…这么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