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不来越家的贵客，那贵客又想不起文飞的名字，文飞母还不是继续被人遗忘在这里？

“这些旧房，是文家的老宅——前面的那宅也有快百年光景了，那却是新宅，是飞儿的叔爷爷，有名的锦剑客文锦灼成名后才建的。我住在这儿，觉得心里很踏实。人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本，是吧？”

远隐隐传来鞭炮声响，大概是轿门了。

月姨，没说什么，转而说：“我住在这里，一般人都会觉得奇怪，连飞儿都觉得文家是在苛待我们母。其实我却很喜这里，清静——文夫人曾经想把我迁到百苑去，我自己不肯去的。”

这真让人意外，可是——世上的人，总是忘本的多。这里虽然是旧宅，可是看那些文家的人，只怕已经把这里遗忘得差不多了。

我还以为是文家人把她赶到这下人房来住的，原来不是吗？

连带，还有这里的人。

我拿起糕来还没有吃，就听着门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和人声。

这也常见，有许多有名的剑客，一辈就和剑在一块儿。倒不是说个个都不女，只不过——大概是所有的情都给了剑，所以没有多余的温情分给妻，孩。

啊？

我们在山上时，也有附近的人送过喜糕来，不过上面只有一个大而俗气的喜字而已，乡间的东西，当然不能和京城相比。

那蒸糕上果然印着“百年好合”“天赐良缘”的吉利话，红。我倒是一次看到京城这里的喜糕，果然和我们那边不一样，而且致非常。

“不是。”月姨说：“今天成亲的是二公，大公在山上学艺，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了。他醉心武学，已经立誓这辈不成亲。”

我的惊讶掩都掩不住，月姨低一笑：“我虽然没练过，当年却认识一些人，也听说过一些。后来我了文家，一直不见外人，外面的事情如何，可就都不知了。对了，今天来的这位越家的客人，我就不知飞儿什么时候与他们结识的。”

这个我却知，简单说了昨天我们在池园遇见越家人的事情：“恐怕就是昨天那位越姑娘，她昨天提起过，知文家今天办喜事，所以过来赴喜宴，要见文飞，大概是顺便一提吧。”

这个，行内的人说不定都不懂，却让月姨这个刚刚见面的人看来了。

“镯给你，簪给你的那位妹妹吧…你们长得不太象，生辰也是一年？”

我心中暗惊，月姨连这也能看来？不错，巫真虽然也是父亲拨教导，可是她并不适合山派的路，她更多的注重术，而不是心。

巫真去烧终于回来，还端来了心，说：“不知是谁放在厨房的，我就一起端来了。”

那是两叠淡绿的蒸糕，虽然有凉了，闻起来还有一清新的绿豆香。

“多半是小静早上就端来了的。”月姨微笑着说：“今天有喜事，前面宅里一定了许多喜糕和心，这里只有这一样儿，将就吃吃吧。”

“巫真她，是父亲收养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和亲妹无异。”

“今天成亲的，是大公吗？”

怪不得戏文上总说痴心女薄情汉，只听说过女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没听说哪个男这么贞不渝过。

只金簪。簪镶着明珠，浑圆无瑕。

月姨了：“她也修习幻术？可我觉得她和你…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