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忙摇：“不认识的。不过…刚才在厅上听着旁人这么说的，这个，他们说的声音大，我也没刻意听…”

闵被她几次打断也不恼，当真是个好脾气的人：“嗯，不是…似乎是，他不想担着那个背信弃义嫌贫富的恶名，于是设计让那姑娘落难街被另一个富家公救了去，这么一来，大家都说她已经激相救之恩已经对那一位公以相许，那姑娘可是满长嘴也说不清啦，于是这边文家公另娶可就没人说三四了…”

“可也不是。”闵小声说：“这七位姑娘，不是同母所，孙家老爷姬妾众多，一心求，可是到了儿还是没生一个儿来。众位姑娘和姨娘不和，那是天天打天天骂，没有一天宁日，好不容易熬到前面六位姑娘都了阁，家中只剩七姑娘的时候，孙家的老爷又一病不起，还指望着七姑娘的婚事带的喜气冲一冲呢——只是据说。病势沉重，怕拖不到开了。”

巫真了一句：“又不是女，还才貌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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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真捂着嘴笑，闵有局促不安。

“起初是因为议论新娘的嫁妆丰厚才引来的。那些人说，文家的男人娶亲，历来都要看女嫁妆。若没有丰厚陪嫁，娘家没有势力的话，哪怕是天仙女文家男人也肯定不会娶的。说那位文家不知哪一辈的男，也是个才貌双绝的人…”

闵激地看我一，又说：“他们可没提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多半是另外嫁人了吧。虽然是闲话，不过我一琢磨，就我知的，文家真是没娶过什么低微贫寒人家的女儿。就说这位七姑娘，利昌孙家旺财不旺人，家产丰存之极，又没有儿承继，所以这七位姑娘阁，陪嫁可真不是一般的丰厚。有人说这位七姑娘的陪嫁，买下整个文家都绰绰有余的。”

比如我们现在，一起叹气，可谁也不真的难过。

巫真有些失望：“真没有了？”

“是洛州利昌的孙家，孙家有七位姑娘，前六位都已经阁啦，这位是七姑娘。”

巫真好奇地说：“你知的倒多，怎么，你也认识孙家的人？”

原来他也是听来的。

————

我说：“闵公跟你说话解闷，你倒拍桌砸板凳的，让人心里不安——再说了，都说是前人的事情，你不用替古人担忧气愤了。”

我心里却觉得有隐约不安，可是究竟在忧虑什么，我自己却也不大明白。

巫真又了句：“他就变了心，另娶门了？”

闵看了我一，又低下去，小声说：“嗯，还…还有那么一件。”

“哎哟，七位姑娘，那平时妹间该有多闹啊。”巫真瞅瞅我，意思是，咱们家只有你跟我两个，和人家一比。可算人丁凋零了。

“他们还说了一件事…”闵有小心翼翼地：“不过名姓我没有听清。唔，是说这位文家的一位前辈的事情。”

闵说：“他们是这么说的。嗯，那文家少年有一个门当对倾心相许的姑娘，那姑娘极好，人又俊，情又好。家世又好，算得上青梅竹，两个人海誓山盟同生共死的话也肯定说过…可是没料想那姑娘家中突遭了变故，家破人亡…”

我心里隐约觉得，对于前面几辈的人，现在的人未必就有那个闲情去嚼旧事。八成是碍着主人家，所以没把名姓说清楚。

闵忙劝她：“巫真姑娘…这个，不过是一些闲谈，不见得是真的。”

“快讲快讲。”

巫真对这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大兴味，倒苦了闵，这么腼腆的男孩，让他学三姑六婆多嘴多——

咳，明明在说旁人家的不幸，可是我们三个全同哀戚之。人都是这样，不是自己的亲朋，不相关的人的悲喜哀乐，听这些事情，只怕是拿来解闷居多。

“我们住内城。”巫真在手里抓了几枚瓜：“文家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喜事办的这样闹。”

“砰”一声响，巫真差儿砸翻了桌，怒气冲冲地说：“这人怎么这样险无耻？别说是情人，就算是陌生人，这样迫设计一个弱女，真是下三滥！那个可怜的姑娘呢？她后来如何了？”

巫真撇了撇嘴：“那又怎么样？冲着你刚才说的，这为了财势才结的亲，要是以后遇上什么事，没有钱没有势了，那夫妻也不是夫妻了，大难临各自飞？”

“还听着别的什么没有？”巫真睛眨眨的，闵脸微微红：“没有…没听到别的了…”

何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