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公把外袍解下来给我披上,又把我的两只手拢在一起,包握在他的手中。
我无言地扭过脸:“你这是给我画饼充饥么?”
我把杯里的茶都喝完,师公把杯接过去:“好,我们再来说你杀没杀过人的问题。”
“什么?”
师公安人实在不怎么在行,可是我的心情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这还要什么凭据?连我的父亲都是这样说…
说:“那样还不行吗?”
我怔了下:“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什么要骗你?”
“不是,这是真的茶。”
“我看那些所谓的灭门惨案中,只怕九成九都是旁人栽到巫宁
上的。比如我若有个仇家,早就想下手了,可是杀了人又怕他的亲朋故旧不放过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混
摸鱼,反正这个人的名声已经这样糟,不差再多这一桩两桩的。”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说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对他来说,落在面上连个涟漪都激不起?
“那能抵得过我的恶吗?”
我一直以为师公是个极有正义的人——
“能让你心里觉得好受就行了。”
“我不是开玩笑,”师公正说“许多事情不可能是你
的,就好比,我记得那是丁未年腊月里,一夜间有三家人被杀,还都说是巫宁
的。那怎么可能呢?这三家隔着千山万
,一南一北,就算是修剑
的到了能驭剑飞行的地步,那一夜间也绝不可能赶三个场
杀人。”
我觉得啼笑皆非,然后才现山风变得极冷,手脚都冻得僵冷。
“冷么?”
搞了半天他还什么都不知?
可是他现在说的话,简直…简直就是就象一个丝毫也没有善恶是非观的人。
我神振奋了些:“真的?”
呃?我抬看他。
“你觉得怎么样?”
是,他是不从来没有骗过我的。
“应该说,是另一个我…你知,甄慧那时候…”我磕磕
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师公听得认真,时不时还会问一句两句。等我终于说完,只觉得
燥,师公居然手掌一翻,托
一杯
茶来给我。
“咙吧,说了这么多话一定渴了。”
就算我知他一直护短,可是护到这地步,这也太…太没有原则和立场了。
“你既没有亲经历,也没亲
看见,只凭臆测,这作不得准。如果你说你能幻化
另一个自己来作恶,那你现在倒是化一个
来让我开开
界啊。”
我看了他一,接过杯
来。
“不对,刚才那些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有什么凭据说那些人是你杀的?”
“我说的话,有理吧?要是你也觉得不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脆又闭了起来。
我咽了一唾沫,要我自己把事实真相说
来——光是想,就已经觉得艰难而苦痛。
“你怎么知人是你杀的?”
师公的手温而
燥,驱散了夜风带来的寒意。
“你看,你什么凭据都没有,凭什么说那些人就是你杀的呢?”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夜中,师公的
边似乎带了一丝笑意,显得略有些狡猾似的:“我只知
有人见了钱要没命的抢,没见有人要使劲儿把罪名把自己
上安的。”
这是能说化就化的么?
说实话我可真不知…该怎么幻化
另一个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