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说：“你现在长大了，能照料你自己，更能照料月姨了。是了，月姨究竟是什么病？总拖着不是办法，请个好的郎中看看，能除了的话不好吗？”

晚饭的确吃的不太好，人极多，菜都是稀烂的，油腻腻的让人咽不下。大概客人太多，纵使旁的上能照应周全，吃上也细致不来。再说，旁人大概是行走江湖习惯了，没象我这样门少，在家惯一的病来。茶要好的，饭要的，寝卧也要洁净。

我被她一惊一乍得茫然：“你说谁呀？”

巫真从外来，先看了一屋里无人，才笑着说：“你俩真能说，我脚都要冻僵了。”

那姚自胜懂不懂瞧病呢？。

他打开盒盖，里面装着粉霜雪白的糕。

我琢磨了下，可惜父亲的好友里没什么名医神医。父亲自己倒是通医，可惜也是通，自己平时个药治个疼脑还可以，月姨这是顽疾宿疾，不能一概而论。

我倒是没想到这个。

不过那号并不是前后次序来的，所以尽这号码靠前，今天也没有到文飞。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屋外飞雪连天，屋里却是，要不是夜已经了，还舍不得分离。

“那会儿厨房有位姓魏的大娘，偷偷给我些柴禾和吃。我记得有一回拿来的就是和这个差不多的心。当时觉得这个可真好吃，甜得很。因为不舍得吃，放了好久，倒是时常拿来看看。”

我掰了一半递给他：“你也吃。”

“嗯，甜甜的。”

他从袖中摸牌给我看，牌正面刻着一把剑，剑锋隐于云中。背面刻的是个玖字。

“你的牌是几号？今天倒没着上台。”

“这么冷，你还去什么？”我嘴里是这样说，心里还是兴的。

我倒了茶给她，巫真两手捧着杯，贼兮兮地问：“都说什么了？”

他笑了：“你喜就好。”

我只觉得心酸。他在文家过得那样的日…比下人都不如。冬夜苦寒，母两人贫病加，也不知怎么捱过来的。

文飞摇说：“也不是，今年格外冷些，我记得这些年都没下过这样大的雪了，还是我四岁那一年，雪下得极大，房上的瓦都被压碎了。半夜里屋里火熄了，我冻得很，娘整夜咳嗽，我替她搓手，想把她的手搓得和些…”

“我瞎想的。”巫真说：“那个姚自胜啊，你记得他给涂夫人送药解毒么？我听人说，医毒不分家，他会不会也能看病？”

文飞苦笑：“你当我不想吗？去年我就托了人，请了一位中的老太医来看，却也和其他郎中说的差不多，都说是积年宿疾，要好生将养…”

的心，我去了一趟。”

太医未必就特别灵验的。

“咦？这号数倒是很靠前。”

文飞一向细心，我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他一定是看在里了。

我把脸往旁边扭了扭：“没说什么…嗯，月姨一到冬天病就更重，他忧心的，又没有什么好的郎中。”

他笑看了我一，把心接了过去。

“尝尝看合不合。”

“京城年年都这样冷么？”

巫真：“是了，上次见面，月姨那脸是不好。可咱们也不认识什么好大夫啊。”她喝了两茶，忽然一拍桌：“对了，有个人说不定…哎呀，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