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自胜咳嗽一声：“这怎么是开玩笑呢。”他饶有兴致地和我说起同命蛊和双生蛊的不同来，虽然两都能让人延命，但是效用全然不同。双生蛊是分别在两个人上，两人可以共生。可是一人倘若真死了，另一人也不会死。同命蛊却不一样，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必死。

我想了想：“难这要用海来浇？”

“我上次不是说了，要书上说的那药蛊嘛，可是这个需要的主料夜石藤不来。”他捧着盆儿的样好象捧着什么稀世宝贝：“我从南奎一直到京城都在试，换了各地不同的土试，各办法也都试了，可它就是不芽。”

我对这些也不通，问了几句诸如“是不是少晒了太？”“浇太多还是太少？”之类的，他都摇说不是。

“啊若再耽搁下去，巫真一定着急。

“真奇怪…”

齐伯轩说了句：“别开玩笑。”

这样一想，也就坦然了。

我想，也许那不是一颗，姚自胜是受了骗，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来东西。

近看还是有如大莲，并没有什么稀奇。

“那这夜石藤到底有什么用呢？”

“那可多谢了。”我兴起来。

没见着人，我也不好说。中毒、受伤，受寒，都有可能是病因，到底是经络受伤还是肺腑受伤…对了，你可有医案、药方？”

他门也没忘了带上那只陶盆。

他笑了，摇说：“不是，我也试过了，没用。”

他挥挥手：“别客气，我也没事儿。这两天关屋里一方新药，越是焦急越是不来。”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嘿嘿笑了声：“再说，我也不一定能把人治好——不过要让人不死，我倒是办法很多。”

“父亲留下的。”姚自胜有些沮丧：“父亲也是意外得来的，说是产自一个海中小岛上。”

“据说制成药蛊的话，会在黎明第一声啼时药效作。”他拈着那颗左右看：“不过到底药蛊的作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家那本药经只是个残本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只能见着人再说了。”姚自胜说：“我跟你去一趟。”

我摇摇。

“是哪儿来的？”

就象我们修习幻术的人，旁人一提起来，也不比这些蛊啊毒啊的好哪儿去。

想来也是，他既然一路从南试到北，想必什么万一都已经被排除过了。

“对了，给你们瞧瞧这个。”他从屋里端一个陶盆儿来，里面盛着土，不过没什么东西。

这些我还是一次听说，觉得既新奇，又隐隐有些惧意。

他在土里扒了扒，拿一枚白生生的象莲似的来：“它怎么就不芽呢？”

这个就是那枚千呼万唤不芽的？

结果，就这一天，这粒芽了。

“这是什么？”

齐伯轩提醒我一句：“剑会已经开始了。”

姚自胜把那颗重新埋盆里，抓过一旁的斗篷：“我和你们一块儿过去。”

不过再一想，世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多半都会有戒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