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往外走:走,当然走,美人垂泪,啧啧,本公子是见不得了。”不过…他步子一顿,站门口扭头问:你确定会被丢出来?”
凤无绝一挑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你怎么能保证乔青对她们没兴趣,万一看上了,收、收、收、…”
收了半天“房”字始终说不出口。看看凤无绝那一瞬间被雷劈了神色吧,看看那铁青铁青脸吧,很明显,这男人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就说怎么这男人书房里稳坐钓鱼台呢。宫琳琅硬着头皮,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要不要去…”
话音没落,房内男人霍然起身。
一股冰冷飓风刀子一样擦过宫琳琅耳侧,他一个哆嗦,再看时,书案后已经没了人影。唯有那翻了半个时辰折子,变成了纸屑片片哗啦啦漫天飞扬。
…
琴声悠扬,潺潺如流水。
一曲凤求凰,暗藏着缠缠绵绵浓浓爱意飘进了凤无绝耳朵。
他一路飞奔而来,想过一万种可能。比如说,十二个女子跪地一排,乔青压力之下瑟瑟发抖。再比如说,她们耍了心思冷嘲热讽,被乔青斜着眼睛一句堵到说不出话。或者,有人不自量力扬起巴掌,让乔青捏着手腕一把丢飞了出去…
无数无数可能性中,独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院子里。
乔青斜倚贵妃榻上,发丝如瀑,眼眸半眯。双臂肆意伸展着,两个美貌小妾被揽怀中,不知她说了句什么,两女咯咯笑着,好不哉。
远远一张琴案后,眸含春意女子盈盈弹出一曲凤求凰,不时收到乔青抛来媚眼,面颊一红,臻首低笑。
另有六个女子,一个捶腿,一个揉肩,一个端茶,一个递水,一个研磨,一个添香。
后,剩下三个女子正站檀木书案前,争抢着一张墨迹未干字。
乔青怀里女子啐了一口,心急地招着手:抢什么,念出来才好!”“是啊是啊,让咱们都听听,太子妃作了怎样诗?”
凤无绝正要冲进院子步子,倏然就那么一顿。乔青作诗?他生生压下要把自己酸死醋意,施展出千斤坠,让两条腿顿原地而不是冲进去一手拎着一个全丢出该死乔青身边!
后方宫琳琅赶了上来,乍一见这众美环绕场景,嫉妒眼都红了:啊,这一招高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作诗,作诗,陆言,帮我记下来,回去我也试上一试!”
陆言跟后面,嘴角抽了抽:太子妃琴音无双,想必文采亦是斐然。”
言外之意,你这只知道调戏女人皇帝,会这玩意儿么?
这些几大宗门送来女子,自然是各方面都出类拔萃。从小经过了调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生来要学会,便是如何取悦男子。本来这群女子大清早天还没亮,便齐齐要来给太子妃请安。晨昏定省这些,那是难免,可一等等到了大中午头,太子妃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顿时把这一群女子魂儿给勾没了。
乔青对着一太子府老弱病残,眼前十二个女子一排一溜,盈盈款款朝她行了礼,这等风景一看便心情大好。她心情好,十二个女子心情好,犹如醍醐灌顶般回过了神来。本来么,她们去了哪个府里,都要和主母打交道。女子性妒,到时候无非便是那些心知肚明内宅争斗,可是这会儿眼见着太子妃一翩翩佳公子,笑盈盈看着她们,顿时明白了过来。
——鸣凤太子府里,没有琢磨宅斗夫人,而是有两位大老爷!
那位传闻中不近女色冰山太子,她们是没指望了,可眼前这风流无双潇洒倜傥太子妃,绝对是极品中贡品!于是乎,一拍即合,乔青饱了眼福,女子一见钟情。不管为了什么,便有了后面让凤无绝险些咬碎了牙一幕。
众女环绕,其乐融融。
抢到了字女子一声欢呼,众女齐齐催促:念呀!”
她打眼一看,刷一下,被烫了一样丢了出去。
冬日烈风拂过,纸张立时便刮上了半空,一双双惋惜眸子里,飘飘扬扬飞过了院子,落到了苑落门口一双黑色靴子旁。视线上移,是太子爷那张风云暗涌俊脸。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