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肩膀,他靠了整整十年之久。
可总也不能永远靠着,天塌了有师傅顶,这很好。可是她似乎忘了,也有师傅顶不了时候。这个时候,该站起来她不会退缩:“那就努力啊,革命尚未成功,老子继续努力!早晚有一天,这些‘很强’,老子一个一个去打趴下!”
邪中天哈哈大笑:“好!”他比谁都知道,这句话不是敷衍,不是应承,真会有这么一天!
“丫头。”
“唔?干嘛?”
邪中天推推她脑袋,把她推去一边,站起来,很郑重地站床前:“咳咳,本公子是说…咳。”
“你一整个晚上都怪了吧唧,有话速度说。”
邪中天叹气:“丫头,你差点死了。”
乔青啧一声,一扭头,忽然怔住。她这辈子就没邪中天脸上看见过这样神色。自责,愧疚,痛悔,心疼,恨不得把自己杀了赔给她一样。乔青忽然明白了过来,哪怕他不说,也知道这人还为那天事揪心。那天,确是疼啊,五脏六腑全部碎了碾成一团疼…
七孔流血样子肯定很狼狈吧,否则这一向不着调货,也不会摆出这副欠了她几辈子死德性。
他看乔青半天没说话,有点紧张。悄悄抬眼睛,面前少年正歪着头朝他笑。邪中天眨眨眼,心说这丫头难道要来个师徒相拥感动一把。那个开怀啊,他瞬间张开双臂,乔青从床上爬起来,不过可没扑他个满怀,这种事儿,她六岁时候都不屑做。
乔青一把拧住他耳朵!凶巴巴吼:“你这忏悔个屁!”
太幻灭了,邪中天疼呲牙:“轻点,轻点,欺师灭祖啊你!”
她拧着手里耳朵翻转个七百二十度:“赶紧给老子把那些想法都扔掉,老子八字硬,死不了!”
邪中天疼要跳脚:“那这次也是老子做错了,本公子任你摧残折磨。”
“要死了,谁稀罕折磨你个老…咳,十八岁。”乔青一身鸡皮疙瘩呼啦一下,齐刷刷满地滚。一把抖开这老家伙。邪中天嘿嘿贱笑:“你这死丫头,有没有点儿当徒弟自觉,知道啥叫尊师重道不!”
“你这种假装来忏悔还顺了老子一盘子点心,听你唠叨一刻钟已经是上限了。”乔青摆摆手,风情万种打了个哈欠:“走走走,困死了,我要睡觉。”
邪中天低低骂了句什么,溜溜达达就走出去了。
直到那背影消失了院子里。两人谁也看不见了对方,嘴角同时缓缓一弯。
相处十年,可以插科打诨,可以骂娘掐架,可以把酒言欢,也可以促膝谈心。但这等酸不拉几玩意儿,说过就算,谁都有点不自。乔青笑眯眯摸下巴,这念头徒弟不好当啊,连师父台阶都要给找好…乔青倒床上,忽然眨眨眼,再眨眨眼,一屁股坐了起来。
见鬼,这货唧唧歪歪插科打诨,后还是把那血脉觉醒事儿给忽悠过去了!
她脑子里还有一万个问号存。比如说,侍龙窟为何要对乔伯渊和叶落雪下手,比如说,玄天当时为何第一个引是祈风去发现他们,再比如说,她不是乔家人又是什么人?她觉醒是什么血脉?和这个组织有没有关联…
无数问号盘桓着,后变成了——
唔,今天晚上她亲了凤无绝一口,那男人竟然没有任何表示,走了?
妈,就那么走了!乔青想着,出来混果然是要还,从前她从来不考虑别人,这会儿就遭到了报应,竟然开始揣摩起凤无绝想法。乔青不爽重倒下去,咬牙切齿明天一定得去找他问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