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也就每三年一次七国比武上,能被凤太后指着鼻子数落。一边万俟风崇拜地看了眼这翼州第一人,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他父亲跟孙子似让人教训。万俟流云狠瞪他一眼,转向凤太后,依旧是孙子样:“晚辈跟您讨个面子,唐老弟口直心,刚才那话不过一时冲动,您看…”
“这话让他自己说!”
唐枭一双虎目都恨上了血丝,一咬牙,还没说话。
远方一阵大笑声传了来:“这七国比武还没开始,怎都聚到城外来了?”
这笑声来太过突然,乔青和凤无绝都没感觉到什么,却见凤太后脸色一变,握着龙首拐杖手紧了紧,像是运起玄气抵挡着什么。玄苦亦然,手中佛珠骤然捏紧!
威压!
只针对了这两个人威压!
乔青一瞬明白了过来,来人玄气凤太后之上,并且和鸣凤站对立面,或者说,暗地里对鸣凤心存不满。再看唐枭,刚才还羞愤欲死神色,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一样,眼里满满阴冷得意和幸灾乐祸。
乔青看向万俟风。
他以唇形无声道:“侍龙窟。”
乔青飞看向凤无绝,他神色和自己同样凝重。一年前万俟风还和她一样,对这组织茫然不解,而今天,这七国比武前兆,一向隐暗处侍龙窟,终于站了明面上么?尤其是,一出现,便是来者不善!
说时迟,那时。
脑中这一转功夫,发出大笑声人已经出现了视野中。
远远,那人从城门处走过来,这玄气还凤太后之上人,看上去只是个普通老者,眉目普通,背脊微有佝偻。一步一步,走笃定又缓慢,脚步中像是蕴含着什么规律,随着渐渐靠近,给人个捉摸不透神秘之感。
而他身边,他衬托之下,显飘渺如谪仙白发男子,竟是沈天衣!
这老头用了约么一盏茶时间,才走过来,架子大很。
唐枭立即躬身:“龙使大人。”
这不是名字,而是称谓。场人都微微躬身,多看了沈天衣一眼。龙使点点头,转向站立不动凤太后:“本使多年不大陆行走,七大宗门里,就凤太后算是本使老相熟了。”
身上威压一瞬被撤离,先兵后礼,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凤太后心下冷笑,面上看不出分毫:“确是多年不见了,龙使大人。就是不知道,今年这比武风,怎把大人给吹来了。”
“诶,”龙使摆摆手:“本使就是来凑个热闹。”
“那正好,既然龙使大人此,就给我鸣凤讨个公道吧。”
唐枭瞬间站直了身子,腰杆儿也挺了:“说起公道,也该是我唐门来讨。龙使大人,鸣凤后人欺人太甚,公然欺侮我唐门弟子,这件事,您可得给拿个主意。”
“哦?”“正是,您看看,这受了伤都是我唐门弟子。”
这两人一唱一和,分明早有勾结。正如邪中天和乔青当日猜测,唐门讨伐鸣凤中途忽然撤离,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可能,就是有侍龙窟人出面调和。这调和,多半是许了唐门一个好处。而另一方面,凤太后和邪中天所为,也算是狠狠打了侍龙窟脸,他们又怎会罢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万俟灵恶作剧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唐枭也不会把唐门被一把巴豆给放倒这种丢脸事说出来。只隐去了这里,强调凤无绝和乔青两人把唐门弟子给打伤一事。
三言两语说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