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总是念着你这里好,地方好,还说阿姐也好。”
想起孙莲呆萌的模样,她也笑道:“殿下也常说,是阿香带来的福气,让我一举得两女。可是以后却再不敢让她来了,万一又一胎两个女儿,殿下可该心疼假装了。”
一句话,引得两人俱笑。
这时,花枝从门房那儿过来,一走近就问:“娘娘,该喂奶了,稗子让奶娘将郡主挪过去?”
孙茗挥了挥手,让她自去,只又多提一句:“喂了再送过来。”见秦氏一脸诧异,就与她解释起来:“是她们如今没在我身边,我睡得不踏实。”
骗鬼呢!
秦氏自然不信。但见她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只好与她提点一句:“如今你身在太子府,万事再不可一如以前那般娇蛮。”她更想教孙茗,好好服侍太子,不可任性,只是,面对自己的闺女,却总是说不出口。自家娇养呵护了这么些年,怎么忍心叫她委屈?
“您实在多虑了,殿下对我好得很。”
因原本就准备在秦氏来的时候住下的,所以配殿都是备上的。该打扫的,该改换饰物的,也都弄得妥妥当当,保险起见,花枝也亲自看了,点了头,才能放心。
在秦氏与孙芝准备用晚膳的时候,李治也回了府。只是,他是带着盛怒回来的。
李治背后有幕僚,手下又有一干能臣,虽然政事繁忙,但目前并未太过操心,能叫他这般失态的,肯定是什么宫闱秘史了。
见他回来就抱抱阿宝,又逗逗两个女儿,好半天,面色虽然平静了些许,但看得出来,仍有很多心事似的。
好半天了,也没见他主动吭上一声,外面天都昏暗不清了,早就过了饭点,也不见他想起来。
知道他这是又矫情上了,总是要到她问,他才肯与她说,只好揭了半边被角,给了宽敞的地儿好方便挪动,然后凑过身去,抱着他的胳膊问:“可是宫中又出了什么事了?”
李治两眼放着空,怔怔的模样,过了许久才回神,一回神就看见她被子都滑快滑到小腿上了,吓了一跳,赶紧掬起锻被就往她身上拢:“你又是这般不留神,现在正该好好养身子,又这么不懂事。”
“好了~”摇了摇紧抱着的手臂,是怎么都不肯撒手的,抬眼看着他,又问:“你还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的,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才吓人呢!快与我说说,知心姐姐为你解解惑。”
“还知心姐姐呢!让我看看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说着,压着人,手就捏上了她脸颊。
两人一阵玩闹,等歇了心思,李治也大半个身子挨着床头,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了。隔上好些日子了,这屋子里总算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了,熏炉上还燃着香,除此以外,也唯有阿宝阿福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了。
有些事,是无法与其他人细说的,更遑论手下了,身边也唯有孙茗可一诉衷肠,不然,李治憋都快憋死了。此番,就是在她再三询问下,才与她道来:“房玄龄死后,应他长子房遗直袭爵,今日高阳又入宫来,为的就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