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李治听得连连，再看看她烛光下柔和的五官，忽然觉得她这般看法实在犀利：“难为你有此心，怪不得终日不思取了，倒如你这样的反而快活。”满内外，就见外的人挤破脑袋想钻来，里边的人踮着脚想站得更，就没见过比她更惬意的了。

“早就睡下了，等你用了这些，再去看一看罢？如今你再喊她们逗她们，她们已经会寻声音的，会拿手指你了，如果再大一些就能分辨你我了。”

李治白日已是忙得心俱疲，夜里如果没休息好，于他来说只会累极。为了照顾他的，她也只好在夜间将女儿们连带着小床一同安置在偏殿。

其实李治也习惯了每日去看上一两个闺女，只是因他回来得晚，看到的都是她们的吐着泡泡的睡脸。

提及女儿来，孙茗也心中一。孩的，一一悄无声息地开始长大起来，成日看着她们，已是无穷的乐趣了。

从生起，阿宝跟阿福就睡张床上，用一样的被，只是从生起，容貌就不同，如今就是长开了些，也不过是更加清晰地看到，两张不一样的小脸。

行至屋门，还是孙茗自己先行了一步，轻推开房门。因她夜里常来看闺女，所以房门寻常只是虚掩，并不落锁的。

这时，外边琴音已歇，就听脚步声响起，路过屋，也没见停下，直接往另一跑去了。

虽然说是偏殿，实际上同院，但并非同一栋屋了。两人要寻着回廊绕去，依稀可以看到独栋的屋里亮着微弱的光线。

因为见了孙莲这样活泼俏丽的小娘，叫李治想起自家的两个闺女来，就问：“阿宝阿福可是睡下了？”李治一边嘴上没听地嚼着，问起了女儿。

她的这番小心思如何瞒得过李治？当然她也没有想要瞒他的意思。不过李治并没有破，只是随她去，也暗，像这般母女比起闱的寻常母来，的确更喜她这样…

孙茗笑着附和：“正是托了九郎的福~”

对孙茗来说，傍上李治的大，活得毫无压力又这样的锦衣玉，已经比世上绝大多数人要幸运得太多了！其余想得太多，或者冲破束缚，绝非她的本意。只能说，人各有志…

但还是那句话，她对此并不在意。在她看来，如今会了这些技艺已是足够，也不拿来吃用或者养家糊，人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与他笑：“依着九郎居位，我想听琴就有人弹给我听，想下棋又有人让着，想吃什么张就来，如此，又何须我样样都会？只要我略有所知，听得琴弹得好坏，看得棋艺如何，尝得吃得是否地，就早已足够。”

倒也并非孙莲琴艺有多，甚至于情上还略有生涩，但他所言的灵气却是真的，在艺术上，天赋是极为重要的，就算孙莲琴艺并非湛，但天然的灵气弥补了许多不足之。

只是何谓取？

的竟是孙莲。

也因为她的私心，若是孩有所不妥，哭闹声就能唤醒娘，也不会因为娘与她们有过度接而对娘们更加依赖。白天她都将她们放在自己的前，自然相较起娘来，孩与她更亲近了。

在李治去往翠微的时候，阿宝阿福夜里都是跟着孙茗睡的，也因为她们都小，累的孙茗夜间总是睡不好。自从李治回府后，夜里都宿在她的屋里，就不好再将她们安排在她屋的休息了…

一说起闺女来，两个人的心思就都落在了她们上，自然不知味，多添了两，就搁了筷，一同起。

娘也应的孙茗的要求，只能在堂屋里侍候，与阿宝阿福睡的小床只隔了两丈的距离，但在中间设了屏风，省的夜里容易被惊醒。

孙茗由前得来的四艺也算通，但正如她心那般，原本就不是那文艺的，叫她怎么弹得雅艺来？拿棋术来说，虽然下棋有章法，但不知创新的路数来，那就是天分不足，又不似骑术，靠着练习还能小有所成。

“你这小妹妹倒有灵气，如何没有分与你一些？”李治也曾戏言过类似这番话，如今听着孙莲的琴音，又提了来。

孙莲如今也才五年稚龄，但被秦氏拘着，琴棋书画也略有成效，其中琴艺颇有天赋，在月下弹起白雪来，合着桌上生机的荷，心内就算略有郁，也叫它为之一扫。

两个娘听到脚步的时候，已经合衣起了，见孙茗与李治一同了屋，忙躬着福，并不敢起或是抬直视天颜，也更不敢吭个大声响惊了屋里的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