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回，可她知他一直都在。小狼崽的脑袋跟着他晃个不停，再不让他来，她看着都要了。

…

念福嗯了一声“要看看么？”

“真不用了！”

目光落到桌上的大红婚书上，不觉再次叹了气。娘等的人。注定回不来了。

“别客气！”

“你怎么了？”

再度牵着男人的手，她知，这是平国公，这是她爹，也是她的靠山和一切荣华富贵的源，没人能把他夺走，绝对没有！

为了教她正确的提笔姿势，欧康只好站在坐着的女孩后，微俯下，一手撑桌，一手握着她的手。

偏那被看的人还浑然不觉，淡淡的幽香纯真而诱惑，益发显得活生香，令人心旆摇，连呼都快不稳。

（今天还是有三更的，桂好努力呀！）

来不及了。

墨香在房间里淡淡转，和渐渐暗下来的天，又亮起来的烛火一起，一一滴平凡的生活里。

终于，里面穿着一白孝服的女孩发话了“你来吧。”

“我不是难过，只是有遗憾。”念福把婚书合上，重放蕙娘给她的小坛里，瘪了瘪嘴“他字写这么好，还会作词写曲，只可惜我却什么都没遗传到。”

看她难过，欧康心中又涌起那男汉的豪气来“这有什么呀？你要有心学。我教你！唔，诗词对你来说难了些，不过练字简单呀，只要肯下功夫就行。”

虽然冬装厚重，连半分线条也不显，可这样又岂能阻止血青年想象的空间？

女孩看着他，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怎么样。

柳儿舞儿在一旁看着窃笑不语，不是要教沐儿写字的么？怎么最后成大少爷握着她的手写了？这样练字，要哪天才练得来？

看着他情离开的背影，念福有无语，她嘛要多嘴慨那个话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可他的疑问没持续多久。就给女孩的叹息勾了去。

里仁坊，破园。

…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不难过了吗？”

欧康有受打击，他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说。

那就不客气了，欧康探扫了一。婚书嘛，无非那些话，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到最后那个让念福看不懂的签名时，他赞叹了声“你爹的古篆写得真好。”

欧康徘徊在窗外已经好一时了，可就是不知应该怎么去。旺财那小东西也是不争气，没看他一个劲的在外招手吗？只知在里傻乎乎的望着他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嗷两嗓，给他个搭话的借也行啊！

非礼勿视！欧老师忙忙的挪开去，可挪开了，又忍不住留恋的回再看一。看了一，又忍不住开始想象底下的模样。

女孩低着，可以让他清楚的看到她满乌鸦鸦的秀发，还有秀发底下那一截藏在衣领间的雪白后颈。

“怎么会没有？你等着，我去拿笔墨来。”

“先注意提笔的姿势，要到指实掌虚腕平肘起。你先练练笔画，笔画写熟了，我再来教你写字认字。呀，你怎么把手放下来了？快提起来！”

起初，情急之中，欧老师并没有别的想法，心思纯洁一如山白雪，青天可鉴。可是写着写着，渐渐不对劲了。

欧康抬脚来，笑得无比亲切，在女孩对面坐下，清咳两声“是这样的啊，我刚想了个好，你不是想着什么吗？要不就我家的四酥吧。那个心虽然不能当正餐，但好了拿去卖也是好看的。还不用去摆摊那么辛苦了，每天安排几个人手。在几大集市提篮兜售就行。你觉得怎样？”

呃…念福能说，她其实只是慨一下而已吗？让她提笔去练字，这个…好象不是她的范儿吧。

心神一，握的手上自然劲松驰，念福察觉到，转来问，顿时就注意到欧康异于寻常的神了。

“算了，你功课那么忙，还要去苏先生家学装裱，哪有时间教我？”

“是不是觉得很酸很累？可再酸再累也要忍着，持上三五年，慢慢习惯就好了。”

小丫们心思单纯，并没有那些绮思旎想，可是握着女孩柔荑的人呢？

欧康瞥了一，试探着问。“你爹娘的？”

念福睨他一，却好歹嘟囔着了句“算了，你又不会饭，这些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放心，我就今天难过一会儿，过会就好了。”

只是…这怎么象是个错别字？他爹不是叫沐绍勤吗？怎么这里是个沐劭勤？难这两个字在古篆里是通用的？

欧大少很快就取了全的文房四宝和字帖过来，要教她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