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走,眼睛横扫一圈,嗯,果然住着舒服啊,王爷的待遇比那些犯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王爷的牢间里有张桌子,有张床,丫的,笔墨纸砚都有,一屋子的酒坛子啊,这哪是坐牢啊,穷苦人家的孩子苦读就这样嘛,也不知道那些狱官往里面栽了多少银子,这不是让他们拿那么微博的俸禄去养王爷吗,还得操心王爷吃的可好住的可舒适,难怪急着送走他了。
宛清走近,就见王妃的目光落在书桌上,只瞥了一眼,就把脸撇了过去,王爷忙把纸卷起来揉成了一团扔角落了去了,宛清瞅的嘴巴张大…那不是?
扔完了还未画完的画,王爷凑上前来,瞅着玉苓手里拎着个食盒,笑问王妃道“那是你亲手做的吗?”
王妃瞅了眼玉苓手里的食盒,玉苓眼神都不知道瞟哪里好了,王妃点点头,王爷就道“快拿进来,本王正好饿了。”
玉苓挪着步子,摇头道“这是之前王妃给老国公夫人准备的祭品,奴婢一时忘了,就顺手拎了下来…。”
宛清憋着笑抖着肩膀看着王爷雀跃的脸慢慢的僵硬下去,直勾勾的看着王妃“你来是?”
宛清也好奇王妃来是干嘛来了,瞧样子是不打算接王爷回去的啊,那干嘛来了,宛清瞅着王妃的眼神淡淡的扫过角落里的纸团,最后还是落在了上面“顺路来告诉你一声,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还有两个半月,你尽早把那支暗卫交给半月坊。”
说完,王妃扭头就走,当真是没看王爷一眼,宛清愣在那里瞅着王爷木然的表情,宛清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根簪子“父王,这个簪子是母妃送宛清的,宛清今儿把它送给您。”
宛清把云香珠的簪子举到王爷跟前,母妃两个字咬得异常清楚,王爷愣了两秒,有些不解宛清此举,最后还是接了,宛清同样扭头就走,狱官远远的站着,那焦灼的表情,恨不得上来拖住宛清的脚才好啊,别走哇,把王爷带走吧,小庙养不起大菩萨啊,这都十几天了,愣是没敢审理一个犯人啊,就怕惊扰了王爷啊,怕王爷以为他们是杀鸡儆猴啊…前途什么的他们没那个雄心,小命总的顾忌着吧,这都提心吊胆了多少天了,何时才是个头啊啊啊啊。
王爷站在监牢里,手里就握着那根云香珠的簪子,望着那天出监牢的路,神色不明所思,狱长就站在那里,腿都有些软,眼睛四下扫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死牢谁都避讳着,偏偏锦亲王往里钻,那么些老爷来请都不走,这是要…?
狱长还在想着怎么弄走王爷的好,要不放把活吧,反正都是死囚,不是秋后处斩的就是要关上一辈子的,死两个没关系,只要能弄走这尊大佛比什么都强,正想着,外面一个狱官急急忙的跑进来,疾呼道“王爷,王妃受伤了!”
王爷听的一怔,狱官又把话补齐了“外面有人放箭。”
王爷听的脸一沉“还不快来开门!”
狱长拿着钥匙忙走过来,之前就要开门的,可王爷和王妃有话说,他不敢来打扰啊,狱长才走了没两步,王爷等不及一抬手,碗口粗的栅栏门就被打掉了四五根,王爷迈步就往外急着,狱长忙跟上。
外面宛清扶着王妃,王爷瞅着王妃手臂上有血迹,忙过来,担忧的问道“伤的怎么样?我送你去大夫那里。”
王爷的手才碰到王妃的衣服,王妃身子一侧,沉着脸看着他,王爷手僵硬在半空中,继续往前“云谨,我只是想…。”
王爷话还未说完,王妃语气冷冷的打断他“别碰我,宛清,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