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丝笑意让六太太忍不住开口了“冰娴都晕倒了,王嫂还能笑的出来,是成了心的逼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吗,王嫂素来心软,何时也变得这么残忍了?!”
宛清听得直瞅着六太太,实在对冰娴郡主太过上了心,还偷偷做衣服给莫流暄,当初在伏老夫人屋子里见到她时,何其温顺,宛清一度以为她是个跟王妃一样的女子,没想到自打冰娴郡主怀有身孕起,一次比一次强硬,上回在王妃屋子里训斥小厮,这次更是指责王妃不该笑,这管的也太宽了吧,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王妃呢。
宛清看着王妃,王妃脸上那一抹淡笑早已消失,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六弟妹最好记得自己的身份,就算我不是王妃,也还是你大嫂,这是你跟本王妃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她只是怀了身孕而已,几次三番的在本王妃屋子里胡作非为,你们由着她,本王妃还不能训斥她两句了,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这么罔顾孩子的性命,拿他做筹码,她有资格做一个娘吗?她胡闹,你们由着她,齐聚本王妃这里是给她呐喊助威是吗?!晾准了本王妃心软,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都得应下是吗?!”
王妃说话的时候,目光很冷很淡的扫过那些太太身上,一个个的都微低了头,她们都是来瞧热闹的,顺带能说上两句话就帮着说两句,只是没料到王妃这么个态度,跟以前的她简直天差地别,她真是王妃?
这么一空档,外面大夫来了,沈侧妃忙让他给冰娴郡主把脉,话还是那话,不能再受刺激了,要好生的养着,不然胎儿真的难保了,大夫再开药方,外面伏老夫人沉着一张脸进来了,王妃在那里喝茶,没有站起来给她福身请安,伏老夫人训斥了五太太和六太太两句,然后让沈侧妃送冰娴郡主回去养着,千万嘱咐她不许冰娴再过问那些事了,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紧的事,不然,暄儿那里看她如何交代。
沈侧妃吩咐丫鬟扶着冰娴郡主回去了,自己冷冷的瞅着王妃,一分钟后,也走了,临走前更是扫了宛清一眼,宛清没理会她,那边伏老夫人坐下来,看着王妃“云谨,你今儿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有气也不该发在世子妃身上,王爷现在不在王府里,王府由你当家不错,可是…。”
王妃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可是什么,王爷不在,本王妃处理王府的事有何不可,在伏老夫人眼里本王妃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没事就拿无辜的世子妃泻火是吗?你不是最疼爱的是宸儿吗,为何我觉察不到了?元妈妈在你身边几十年,该知道的你早知道,你为何不告诉王爷?”
宛清在一旁坐着,眼睛睁的圆溜的看着伏老夫人,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王妃问的很直白易懂,这些问题她也很想知道呢,别说她也是被蒙在鼓里,元妈妈留下一封遗书她也是抢着要的,要是不知道,何以知道那封信的重要性?
伏老夫人攥紧了手里的佛珠,呐呐声道“几十年都这么过了,知道了也只会徒增伤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