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一听傻了，吓得僵在了那里。

其实不用他问，上百的人，全听得清清楚楚的，的确没有哭过。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又都哗然了，就是邹自己也大吃了一惊，惊异地“没哭过么？”

邹惊得目瞪呆，又楞着了。

却说这个孩，自生下地，睛闭得的，不哭，也不闹，待七姑洗得净净了，才想起这事，心里不免吃了一惊。恰逢邹屋，要抱过去给酒妹看。七姑只得把孩给了邹，心里的惊奇却怎么也消不去，待要问时，邹已经屋了，忙随在邹后面跟门来，经过堂屋，好多人都争相围过来看，不知是谁说了一声“这孩没有哭过呢？”

邹一惊之后，连忙仔细地观看手中的孩，只见孩脸死白，小睛闭得的，一动也不动，真象个死胎。

里面的声音又喊来，直刺他的耳“你倒是快说话啊，要孩还是要酒妹？要不然，两个都没得要了！”后面这一句话，象一记炸雷过邹的脑海，他顾不上答话，忽然撞开门冲了去。

邹半惊半呆，幸而又回过神智，连忙把酒妹的扶好到床上，盖好被，一边轻轻地去唤。

邹立时慌里慌张地走近去，照着接生婆的指示，把手在酒妹腹上往下推，说也奇怪，生了半天没生下的孩，他一推，竟应声而落，小脑袋立刻从腔内掉了来。

接生婆赶叫着“快来帮忙，帮我往下推推，看能下来不？”

七姑忙将孩胎带剪了，扎起，冲邹叫“你快酒妹，喊醒她啊，孩，我抱过去洗。”忙不迭地抱着孩了屋，到另一侧的房间里洗沐去了。

唤了片刻，酒妹醒了，睁开纷的神，模模糊糊的，渐渐看清邹，立刻叫“孩呢？孩，孩，我的孩。”

人们都知，孩生下之后就会一声哭喊，不哭的只能说明是个死胎。

两个接生的，一个去唤气奄息息的酒妹，另一个正用力地在酒妹腹上着，一节一节地往下推，想通过腹内的暗力的把孩推下来。

两个接生婆全松了气，她们也累得不轻，浑都差汗透了，一听说孩下了地，立刻虚脱般地坐下来，齐声说“谢天谢地，终于下来了。”

里面惊人的一幕立刻显现在前，只见酒妹上半躺在床上，下半，两条极为夸张地分开着，安放在凳上。婴儿挂在中间，手脚四肢全来了，只有脑袋还在里面，象个葫芦瓜似的吊着。若不是七姑正用手向上垫扶着，估计已经被吊得气绝了。那旁边的地面，大片大片的全是羊，还杂着血。

邹看见酒妹无事，悬的心总算放下了，轻言安着她“孩在，七姑洗着呢。你等等，我去抱过来。”连忙去抱孩。

七姑赶接住了，喜叫“生了！生了！原来这孩没见到爹，不肯下地。”

赶快给个主意，要孩还是要酒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