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已经觉得这香味很诱人了，她吞着问：“我可以吃它吗？”

“不是很贵的，”郝苗苗起“大娘我等一会儿能不能用下你这儿的灶台？”

再用白糖、菜油、面粉和成油酥面，包藤萝馅制成一个个小饼坯，放烤盘内上炉烤熟。

郝苗苗这才想起好象狐狸胡公曾说过，他带她上山时消掉了与她有关之人的记忆，多半苏大娘也在其中。

看着饼慢慢烤熟，郝苗苗还有不满意：“要是有专门的烤炉就好了。”那样放烤炉里面，用小火慢慢烤透的饼会是起酥的，一层层薄如蝉翼，白白酥麻得又似鹅。

苏大娘这时才意识到郝苗苗还在旁边坐着，只得笑着向她解释：“我女儿婆家也不富裕，这娘家能帮上就帮。”其实她自家也没什么钱，但女儿坐月，当母亲的怎么也不能让她这个时候委屈了，只能可怜小雪了。

郝苗苗在旁看着，想起在省城时苏大娘茶馆的生意便不好，不由得开说：“大娘你这里为什么不卖有特的茶？”

“这哪买得了那些贵重吃。”苏大娘所说的贵重吃也不过是茶叶，如果她能买得起一大盆，女儿坐月就不愁了。

“我是说，大家都卖茶瓜引不了客人，大娘会什么拿手的心吗？要是就着茶买，生意应该能好些。”其实关于苏大娘的家郝苗苗之前便了解些，她的儿媳妇都在别人家帮佣，家境是不怎么好，原因好象是苏大娘的丈夫生病时借了不少钱。

郝苗苗去转了转，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不少东西。

“一大早便去了，可惜没抢着香。”苏大娘还有小遗憾。

“行啊。”苏大娘不知她要什么，但还是痛快答应了，反正这灶台也是闲着的。

“小雪她姑在坐月，我这是过来住几天，这不正赶上庙会，也是闲不住…”苏大娘笑。

郝苗苗只当是玩游戏一样，先指着小雪帮忙洗净藤萝，去后给苏大娘，让她加上猪板油和白糖拌成馅。

“我去省城时在大娘的茶馆喝过茶。”郝苗苗简单说，既然苏大娘已经忘了，她也无须刻意让其再想起来。

城隍爷喜的？苏大娘从没听说过藤萝饼，当然要见识一下，小雪也好奇的过来看着。

“心诚则灵，别的城隍爷不会计较的。”郝苗苗安，不过她这可不是空话，自己爷爷她还能不了解。

苏大娘叹气，她不是不疼孙女，只是穷人家不得不荷包过日，这钱得在刀刃上。

小孩的愿望简单，但苏大娘却面有难的摸摸袋，然后低声哄孙女:“小雪乖，咱们不是说好今天赚的钱给姑姑买红糖，不然姑姑不够，弟弟要饿哭了。”

又是夸爷爷的，郝苗苗笑得更开心了：“那大娘去上香了？”

“因为这里的城隍爷很灵的，”苏大娘面容虔诚“我那女儿这回顺利生孩，就全靠城隍爷保佑，我这回也是来还愿的。”女人生孩就等于过鬼门关，这里的妇和其家人大多早早便上庙求城隍爷庇护，当然灵验了便要还愿。

苏大娘忙上前帮忙，帮她把东西捧里面，看郝苗苗一样样把东西摆来，有一包面粉、一包白糖、油纸包的几块猪板油，一壶菜油，一块烤盘，还有几十枚新鲜的紫藤萝。

郝苗苗笑笑，又问：“大娘不住在省城了？”她看这里的生意也没好到让人大老远过来摆摊。

…

“姑娘你这是？”苏大娘莫名其妙。

小雪不理解产妇坐月要增加营养，但弟弟会饿哭这句话她听懂了，当下懂事的:“小雪不吃糖了，给弟弟买糖。”她说着往灶间走去，但还是一步一回，看着别的小孩举着糖人蹦。

“，我想买糖人…”小雪跑过来扯扯苏大娘，指向外面正被一群小孩包围的摊位，那里熬的糖浆香气顺风飘过来，着实引人。

大娘却真的不认识她：“姑娘你是…”

“这样啊…”苏大娘忙招呼她坐下，还抱歉的解释“人老了，记就是差了。”

“我要藤萝饼，听说城隍爷喜吃它，”郝苗苗笑的“大娘要不要一起？”

原来是看女儿和外孙，郝苗苗也笑了：“这里庙会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