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羞红了脸，拿起一包卫生纸狠狠地丢在了他脸上。

…

此后，梅香就再也没有陪康凡乘坐过“奔雷”这快急如风，犹如天行空般的战机乘坐起来是很不舒服的，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梅香本无法承受那样的过载机动。好在那天大队长考虑到梅香的条件，纵飞机的动作已经是最最轻柔的了，要不梅香早就转向，呕吐得昏天黑地了。

“我的飞行服就被你用来遮丑？太糟践了些吧！”康凡故意愁眉苦脸地说。

梅香不时的转望向后边的康凡，比划着莫名其妙的手势。

“老刘，2钟方向！2钟方向！开火！”

…

梅香穿了海航飞行员的蓝飞行服和黑的筒靴，着蓝的玻璃钢飞行盔和黑的氧气面罩，为躲避刺的光还放下了盔上的遮镜，整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一副标准的海航飞行员的模样。而康凡更喜陆航飞行员墨绿的的飞行服和飞行盔，因为在他中，绿永远都是最神圣、最丽的颜。

“他妈的这该死的俯冲，得老总是儿发麻！”

梅香了。

“校长，30秒后空战训练就开始了。本中队的飞机在2千至5千米的空域行低中空格斗训练。我们在他们上方，会看得很清楚。”大队长通过在嘴上的氧气面罩内的无线送话对康凡说。

“明白。”康凡边说边重新矫正了一下自己的氧气面罩，好让自己觉更舒适些。

“又是盘旋、盘旋，没完没了的盘旋！”

“你说话，我在耳机里能听到。我看不懂你手势的意思。”康凡说。

“这位兄弟，总督夫人在呢。你的儿就那么不争气？！”

梅香忙不迭的摘下氧气面罩，在座位上笑得前仰后合。

几分钟后，战斗机中队的18架飞机全完成起飞，编成一个大的三角形，空速提到2百节“隆隆”的飞向苍茫的海天，视野中的“北宁”号航母急速的变成一个小黑，其后拖带着的长长的白尾在蓝黑的海面上格外醒目。

“夫人，可以摘下氧气面罩了。呼呼新鲜空气吧。”大队长说。

“小冯，摆脱他，绕到121后边去。顺光，顺光！”

18架“奔雷”在下边的空域上下翻飞，耳机里传来飞行员们杂无章的对话：

飞机发动后，功率大的发动机驱动着机大的4叶螺旋桨越转越快，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个飞速旋转的圆。此时“北宁”号航母转舵迎风急驶，航速增大到31节。在甲板风和螺旋桨的共同作用下，这架“奔雷”只跑了不到1百米的距离就轻盈的升上了天空。之后，一架一架的“奔雷”战斗机呼啸着蹿升到天空。之前升空的“奔雷”编好队形绕着航母盘旋，等待之后升空的“奔雷”赶上来加编队。

驾驶，梅香被安排在中间的通讯/导航员座位上，康凡则坐在了后面的雷达作员的位置上。

康凡笑了“是私人信息么？”

梅香摆了摆手，晃了晃脑袋，说：“我不能说。我要是说了大家不都听到了吗？”

“不摘氧气面罩好了！打了个嚏，到瞄准镜上了，看不清光环了！”

“回去骟掉吧，我来掌刀！”

梅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声。

格斗训练结束后，大队长将座机下降到5百米度平飞，并打开了座舱盖。

放望去，晴空万里，辽阔的大海中，一座座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岛屿星罗棋布，绿的植被、白的沙滩、蓝绿的礁盘、黑蓝的海，展翅翱翔的海鸟等等构成了一副绝的图画。康凡舒的呼着清凉的海风，心旷神怡。

回到“北宁”号航母上，梅香在下飞机之前着康凡脱了飞行服，然后拿过来围在自己腰间，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舱房。康凡追去后才明白，原来她在飞机上跟自己比划的意思是由于张过度，不小心了。康凡忍不住放声大笑，然后就站在卫生间里不肯来，颇有兴趣地看她的窘样。

大队长驾驶着“奔雷”急速爬升，一直蹿到9千米的空才改为平飞。

“碍事么？不碍事的话就别说了。从现在开始保持无线电静默，不要影响飞行员们的格斗训练。明白？”康凡说。

“完了，我的照相枪坏了！怎么能证明我揍了306机的呢？！”

梅香就把转了回去，贴在座舱玻璃上，专心的向下面看去。康凡一边盯着面前闪烁的极线雷达显示屏一边望着座舱外，有手忙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