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哥哥…”玉檀好像意识到什么了，不在继续争辩下去，她知现在如果她继续狡辩的话，只能引來肃王更大的厌烦，眸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笑“哥哥不要动气，你这样生气，让瑞晗妹妹听见了，反倒不好…”卧室中，瑞晗听到产婆们七嘴八的说着什么，明明很清晰的声音，却淹沒在她无尽的疼痛和惧怕里。

内室的门再一次关上了，伴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传的是瑞晗阵阵痛苦的叫声！

“十三哥哥，你不要太担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妹妹一定会沒事的！”玉檀倒了杯茶递给肃王。她在肃王回來后也赶來了，但却找不一丝猖狂的样，看在人中的是无限的温柔贤淑。

瑞晗满怀着喜悦和希望倾耳细听，等待着孩的第一声响亮的啼哭，然而，她的心悬到了嗓儿也沒等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瑞晗觉得自己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不知从哪里來的力气，她挣扎着拽过产婆。

瑞晗终于长长的舒了一气，只见产婆轻轻的在小婴儿的上噼啪就是一掌。

和大人只能救一个话，一定要救瑞晗！听清楚了嘛！”肃王记得，在女人难产的时候，丈夫的都会被迫为难的选择，可是对于他來说，本不需要选择，孩可以再生，但瑞晗只有一个！

“娘娘！娘娘！”儿扑了上來。

瑞晗醒來的时候，只见床前围着一群人，肃王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可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孩。

瑞晗心中一疼，真是打在儿疼在娘心“清打！清打！”

“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未得肃王说话，玉檀先声夺人“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什么时候了！”肃王猛然拍桌而起，怒视着在场的每个人“听着，你们最好祈祷瑞晗沒事，否则，我会让你们所有都陪葬的！”

肃王接过茶，却沒有喝，死死的盯着站在一旁的暮雪，忽然叹了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本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已经沒有力气去生任何人的气，此时此刻他想知的，只是瑞晗到底为何会这样。

瑞晗的泪哗哗直淌“怎么回事，孩沒哭！沒哭啊！他…”不敢说那个字，那个代表黑暗和绝望的字。

产婆的中泛着笑意“娘娘，恭喜你呢，小王很健康，婢还沒拍他的…”

想要留下这个孩，愿意用生命换取这个孩的生命，只是因为她是母亲，她所希望的不过是孩可以代替她，好好的生活下去。

卧室的氛围顿时轻松起來，洋溢着产婆和儿的轻笑。在一片笑声中，突然爆发婴儿响亮的啼哭。

黑暗中的人是沒有知的，而醒着的人却受着折磨。

“如果孩和我，只能留下一个，那么请你一定救孩！一定！”瑞晗双疼得泛白，颤抖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耳语。

“王爷，这里不方便说话！”暮雪冷看了一玉檀，下午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不能原谅玉檀“若是王爷想要知实情，请让王妃娘娘回避！”

“娘娘请放心！”产婆满脸笑容的宽着瑞晗“我们一定会保住娘娘和小王都平安的。”

“我儿呢！”瑞晗张的追问，微弱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忽略掉了，她抓住肃王的衣角，轻摇着“孩呢…”

当产婆不断喊用力用力的时候，一丝泪划过瑞晗的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只要自己在努力一，孩就能看到活下來的希望。

“王爷！请不要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时间了！”被肃王缠的沒有办法，产婆终于说了狠话。

缓步走到外间，肃王像是被空了一般，坐在椅上。

瑞晗只觉得自己幸福到了，全绷劲的神经忽然轻松下來，竟昏厥过去。

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瑞晗对肃王真挚的情。现在回想起來，她对肃王的恨似乎多于。若不是因为他对玉檀的溺和纵容，今天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样境地。

她不知自己还有沒有机会活着走去，可是她有一句话必须要对产婆说。

只是，这个过程对瑞晗來说好漫长，她心里细数着时间的逝，一秒秒一分分，都那么难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产婆轻松地说了一声“娘娘！娘娘！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