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儿回，又是哭又是笑：“是我杀了他，你杀我吧！我杀了你的丈夫。”

贺讷低看了看她手中的短剑，剑是他送给她的，那是一次在与山北族的械斗中得来的战利品。当他离开时，她虽然满面忧容，却仍然颜笑，每一次他离开打仗时，她都是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失声问，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本是为了惩戒负心汉而来，可是他真地死了，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痛？她忽然又觉得好笑起来，这本就是她想的事情，这样容易就到了，贺讷本全不反抗，甚至还在帮助她一力完成。

她不由地抬看着贺讷的脸，就算是现在，还是觉得他便象是冬天的光一样的温，为何背叛她的人会是他？

后悔一生？我很恨她，我恨不能现在便杀了她。

贺讷轻声：“我是为了你。”

贺讷笑笑：“因为我不想你一生都后悔，如果你此时杀了她，你会后悔一生。”

那时绯儿并不知贺讷为何说是为了她，许多年后，她才真正明白贺讷所的决定。若是她真地杀了晓雪，她也许真地会后悔一生。

心里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但她却努力睁大双，不使泪落：“你何必再骗我，如果你真地我，为何不愿意杀了晓雪？”

晓雪：“对，我比你更他。就算我知他的人是你，可是我仍然他。你行吗？你本不可能，只因为我勾引了他，你就要杀他。你能象我一样他吗？能象我一样明知他心中的人不是我，却仍然在他吗？你本就不懂得什么是，为什么对于你来说就是那么理所当然？为什么我就不能奢求贺大哥的？其实我比你更他。”

贺讷笑了笑：“如果我死了，你会兴一，我宁可死。”

他笑了笑：“那你就杀了我吧！”

她不由回首：“晓雪，你很贺大哥吗？”

她怔怔地走帐篷，后是晓雪的哭泣声。

绯儿怔怔地看着他，泪终于还是涌了来“为什么？我不是真地想杀你。”

“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答应我。”贺讷轻声说。他的忽然向前一送，剑更地他的内。他抬起手，似乎想摸一下绯儿的脸，但手在半空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绯儿笑笑：“你说得对，你真得比我更他。”

我不他吗？为什么我不相信他呢？连我最的人都不相信吗？难我只是和晓雪一样的自私，只是相信自己吗？

她冷笑：“你真地以为我不忍杀你吗？”她手轻挥，短剑便刺贺讷的，剑很锋利，不需太用力，只发了轻轻地“嗤”的一声，倒不象是刺一个人的，只象是刺了一团虚空。

但绯儿到底还是不忍，剑只刺一寸，便再也刺不下去了。

绯儿凄然一笑：“因为他不愿意杀你，他宁可为你死。”

晓雪尖叫了起来：“为什么你要这样，是我勾引贺大哥，你应该杀的人是我。”

绯儿仍然在笑，她觉得自己笑得很辛苦，可是她却觉得这是一件很稽的事情，让她不由不笑：“你为了她，愿意自己死？”

她长长地吁了一气“晓雪，我对不起你，应该和贺大哥在一起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她大睁着双，暗藏在袖中的短剑：“若是你不杀她，我便杀了你。”

晓雪尖声：“你真可笑，你居然不相信贺大哥，如果我不是假扮成你的样，又使用了幻术，他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你本就不相信他，你还说你他，你本就不他。”

然而那时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情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来说，甚至比生命都更加重要。

晓雪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虽然也中了迷葯，但到底她与普通人不同。“你！你杀了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