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他听见元晟的声音在不远响起。

如果可以重來，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只有那些被安在北宁的大夏将领，在每年的清明重，会默默地來到秦冥寒的墓前，为他送上祭酒，只是每一次那些将领來的时候，就会远远地瞧见一女，穿着暗紫的叠襟绣金蝶长袍，亲力亲为的修葺着秦冥寒的坟墓，然后捧着一束山中采來的野，靠在坟前，轻轻地唱着歌。

如今，却让他弑君吗？

隐隐约约的，他们只能听见模糊地轻唱：

柳妙儿叹了一声，却什么都沒说，她不会大声吼叫让元邵不要她，因为她看到元璟已经要动手了，所以她温柔的看着元邵，氤氲的眸宛如要滴來，站在漫天飞雪中，只一，便足以情。

秦冥寒，谁告诉你，你不可以活的快乐？

第一次，有人为我心疼落泪，不是同情还是愤恨，至少，是为我而！

我真的可以快乐的，在抱着你，从皇來城墙的那段距离，我是快乐的，因为我知，那时候你的泪，全是为我而。

这才是一个帝王的声音，无情冷酷，未达目的不折手段。那个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胁的帝王，如今，却一步步踩着别人早就铺好的路，登上了峰。

天地间一片静默，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元邵上的时候，一支羽箭划破雪幕而來，乎所有人的意料，穿透北风和雪的屏障“噗”的一声，十分准的，了柳妙儿的心。

那内侍，是元晟的人。

柳妙儿啊柳妙儿，你这个女人真是笨的可以，如果可以重來，我会选择不要生，何必担忧如何去。我倾尽一生为了父皇的遗愿占领北宁，为的，不过是有一天能重见天日，虽然沒有达成心愿，可是我，满足了。

柳妙儿，我累了，所以，你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何以重來兮來日长，明眸有黯兮黯离伤，

琉璃剑血兮血染帐，北风蒙君兮君不忘，

一炷香的时间，不需要。元晟只需要一抬手，什么都可以解决。所以，柳妙儿直直地看向元晟，透过重重雪幕，一双睛似乎早已悉了一切，带着重的怜悯和嘲讽。

铁蹄压城，城楼环上，

“皇上！”

秦冥寒，你果真，很了解你的亲哥哥，你知在他心中，什么才是最两难的抉择。

君莫忘，曾经望尽累与殇，

哭泣中，你问我，如果可以重來，我会如何。

环抱城楼兮楼上伤，迄今未忘兮忘君殇。

同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天青，不知是冷了还是害怕。

北宁打，而此时大夏的军队起了攻的号角，秦冥寒捂着，看着元邵双目血红宝剑飞上來，看着元璟怒吼一声毒死了城楼上的将领，他们都是來找柳妙儿的，然而柳妙儿却被他边的近侍抱了起來，一跃而起，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鲜血，滴落在秦冥寒的手上，温的觉让他面大变，慌之中，那朵开在柳妙儿前的血，地刺痛了他的双。他疯狂的怒吼起來，什么都沒來得及，又一支羽箭來，准确无误的扎他的心窝，让他连一丝的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他只需，忠于他自己的选择，只是在此之前，柳妙儿还想，为他最后一件事。

秦冥寒，你····不累么？

“元邵，想要得到柳妙儿的尸首，就得攻下北宁！”

那一路的拥抱，换來我泪穿，

透过雪幕望去，元晟的箭已经拿在了手上，那张鎏金大弓的威力别人不知，但是柳妙儿很清楚，元晟沒有武功，但是他的弓箭，从來箭无虚发。

那冰冷的指尖，饶我迄今不能忘。

血染北城，白雪飞扬，

秦冥寒死了，死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笑容甜，似乎在着一个梦，沦为亡国的北宁民沒有人注意这个王国的帝王，史书上记载的，也不过是他狠嗜血的残暴与亡国的昏庸，而元晟，则成了半年之攻陷北宁的天望所归一统天下的帝王。

君莫忘，黄泉路上孟婆汤！

柳妙儿，你可知你才是鬼，因为沒有人告诉我我可以快乐，所以我接受苦难，因为沒有人问过我累不累，所以我不累。可是你说了，你打破了我多年以來建立的城墙，你让我看到了渴望，我恨你啊，所以你死了我很兴，黄泉路上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行走要好。

忠于国家，这是元邵的信仰，所以不谁是君，只要不昏庸无，元邵只会忠君国，绝不会任何背叛大夏的事。所以在当初，他才会因为玲珑的份，将她害的那么凄惨。

杀伐声起，北宁沒有了皇帝，不堪一击。

元邵的手，地握住了缰绳，看着城楼上的柳妙儿，与她温柔的带着笑意的眸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