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彻底安静了，都不知王枫要説什么。

王枫微微笑：“沈老板，别人都跑了，你们为何不跑？难真的迎我们中国民主同盟军，不，应该还是你们里的太平军。”

王枫锐目一扫，又：“苏州自古繁盛，但我今日城，由山塘街到阊门，再到网师园，一路行来，均是铺门闭，不见行人，我知苏州父老是害怕我们，担心我们在苏州胡作非为，我听説苏州原有人四百万，恐怕已经跑了不少了。”説着，便向沈铭绍问：“沈老板，这两三日里，苏州跑了多少人你可有数？”

这显然乎了苏州士绅们的意料，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沈铭绍等人也是相互看了看，目光均是一阵闪烁。

王枫晃了晃空酒杯，绿娥明白王枫的意思，目中多了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徐徐把在中的酒咽下。

王枫又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彩绫，笑：“彩绫姑娘，我也敬你一杯。”

“这…。”沈铭绍不明白王枫是什么意思，也觉到宴会的发展方向已经脱了自己的掌控，却只能老老实实答：“据老夫猜测，离去的人数应不下于百万。”

沈铭绍看向了王枫，王枫并没有什么杀机或是不满的情绪，完全是一副开诚布公，公事公办的模样，于是猛一咬牙：“既然王司令问到，那老夫就不隐瞒了，我们的确是有过逃走的念，但我们的家业都在苏州，实在难以割舍，再看您的所作所为，与天王东王大相径，所以才冒险留下赌上一赌，如果王司令贪图我们的家业，那我们只能自认瞎，请王司令明鉴。”

“嗯嗯！”绿娥轻咳两声，示以提醒，彩绫这才回过神来，接过酒杯，笑：“彩绫多谢王司令，请！”

一瞬间，席中的气氛骤然绷，人人把心一提，有些不安的看向了王枫。

果然“啪啪~~”王枫突然转过，面向数百名士绅，双掌一击便大声：“诸位，我这人有个坏病，一喝酒心里的话就憋不住，今日，我借着潘老的酒，説几句肺腑之言！”

编排好的剧本，是绿娥先喂王枫一杯，然后下一杯她来喂，凑足三杯，其实她对给王枫喂酒不排斥，如她们这样的采茶女，命运早就注定了，只能是随着茶被馈赠去。

他们的确有把绿娥、彩绫与茶打包送给王枫的心思，这两个女孩是宋文泽自小收养，请专人教授琴棋书画与曲艺唱腔，如果放到**，任何一个都是红姑牌，王枫不好财货，难还不好？他这年龄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英雄难过人关嘛，可这时，也觉到了王枫的难缠。

相对来説，王枫年轻大，英俊帅气，又如日中天，送给他总比送给那些糟老要好，而且王枫在被她们两个女陪酒时，没有嘿嘿笑，也没有不净的小动作，算是个本份人，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喜自己的男人是个胚，彩绫原本还暗呼菩萨显灵呢，可是王枫拒绝的意思已经显无疑，立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彩绫以袖遮面，一饮而尽，王枫也喝下了第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