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看看你刚才那样，我要是不回来你估计就要发狂了。”

“你说简单。”

羽化嘿嘿笑得得意“我也不容易啊，我这么努力王，当然要天下人都来敬仰我啦。哎呀，疼疼。。。”

“可是这么淡淡的有什么喝？跟喝差不多哩。”

铁钉阿朵拉撇撇嘴，摆一副看乡下人的嘴脸“你们蛮族的野人啊，这可是羽族最有名的‘青果酒’，寻常人哪喝得到？真要比起来，你们蛮族的‘青魂’也没它值钱呀。”

“这当还闹什么？”信霞站在廊下，微微蹙了眉“你们谁去看一下？这都快一个对时了。”

“嗯。。。就是说这个东西，我喝一就是一个金铢，我喝了至少一斤，我肚里至少是十六个金铢。”

魅灵笑着，继续下沉着。

不住地下沉，意识却在飘升，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渐渐浮现了姑娘的脸庞。那是一张边涌血的脸，却分明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的，看上去凄伤又丽。他伸了双手，想要抱住什么，那影像却晃动起来，他无法把握到。

“亲的？看什么呢？”妖怪不理羽化，去关心默羽。

战斗结束了，无被击败了，然而王也不好受，上至少嵌着十五枚金属的碎片，鲜血将蓝衫染得斑驳。

“不用去了，羽化他们没事。”

驿馆里没有人睡着，信霞和零卿等人一直在等羽化他们回来的消息，即便是那些被派来专责伺候的羽族仆从也被洄鲸湾上空的雷声震醒了。一大群人聚集在驿馆的院中，茫茫然不知接下来有什么怪事现，提心吊胆地等待着。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阿吉！”

“地瓜那一击还不够火候，想杀死他没可能的，不过我看他已经没了生气，想来会给自己的未来个结局吧。我们魅灵。。。似乎都没个好下场呢。。。”

喊了来“四翼王啊！那是瀚州来的四翼王啊！”码上成一片，竟似世界末日来临。

姑娘的脸庞靠近过来，到魅灵的怀里去。

零卿顿时火起，伸手就拽了他过来，轻轻一抬手就举到了空中。铁钉阿朵拉徒劳地四肢挣扎，却哪能挣脱开零卿的力量。

妖怪笑了一笑，没说话，那笑容却似自嘲。

默羽没说话，和妖怪架着羽化朝下城飞去，半晌后忽然问：“那个样是不是很丑？”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阿吉！”

房上背临明月，一个风姿绰约的女静静地注视他们，月光在那一锦衣上过，闪动的是柔若波的光。

“幸福还是不幸，终究要自己来选择吧？经历的事情不一样，生命的轨迹就要改变，他的不幸是幸福被毁灭了，我的幸福，是因为我很幸运，至少比大多数人幸运。”羽化摇晃脑地议论，随后岔开了他们的思绪“还走不走了？我还要去看大夫呀，本来我就贫血。”

我在这里，我们在一起。。。

默羽微敛着睫，淡淡地说：“我总觉得他以前是幸福的。”

“你过瘾了？这个时候给自己拉风呢？”妖怪轻笑着，他和默羽一人一边架着王的胳膊，从地面往上看，就像是羽化背后生了四片羽翼。

零卿至少喝了两斤酒下去，这倒不是因为她的酒量很大，实在是因为羽族的酒和蛮族的酒比起来没什么劲。思无邪酒量很大，却很是有分寸，到底是受过正统教育的，平常不会跟野人似的一碗一碗往下，陪零卿喝酒的责任落在了星辰笑的上。夸父一族在冰天雪地的殇州生活，酒是绝对不能少的，可是星辰笑也很愁，因为夸父的酒比蛮族的还烈，羽族的果酒本不对胃。

羽化和妖怪立刻摇。

只有铁钉阿朵拉兴致，蹲在石凳上不住地将酒倒嘴里。零卿很是纳闷为什么这个小崽这么能喝，把面前的酒坛往他面前推“喂喂，阿朵拉，这酒很好喝么？”

血从里溢，将周围染成了黑暗，他便回到了本来生的地方去。

“你是要来，我说过我会输的么？”

信霞刚问完，一个淡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信霞本人没看见发话者的影，可是院中思无邪、星辰笑、零卿皆是神凛然如临大敌，院里的气息同时变得凝重，火焰刀、青龙偃月都已现。

“你不会喝酒，酒这东西，得‘品’！”

暗羽少女若有所思地看着大海，轻轻地问：“他会死么？”

“品？”

“我喝的是酒的历史，酒的文化，酒的内涵。”